天玄宗灵脉下方。

乐清瑶已经开始融合洛神雪留在此地的杀意，顿时，整个人变得清冷与凌厉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灵台，识海世界，元神仿佛遭遇了千万次的剑芒扫过，痛苦不堪。

洛神雪的杀念，即便是再如何的柔和，哪怕是专门留给乐清瑶使用的，以乐清瑶现在的境界去承载，神识本源必然会遭遇难以想象的“攻击”，这攻击是“杀念”天然具备的属性，无法避免。

噗！

乐清瑶喷出了一口血，整个人面色看起来异常的苍白。

那杀念在她的识海世界跳动，就像是一把刀子插入了她的心脏并反复搅动着，令她痛苦不堪。

但是，或许也正是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开始已经融合了杀念，她获得了一些神奇的力量，可以预见不远的未来以及道域世界这片天地即将发生的一些大事件。

她看到了有盖世强者自上界而来，欲取走顾仙衣的性命，顾仙衣付出一切代价抵挡，甚至轮回瓶都爆炸开来才击退对方，可惜自己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在她看到的未来里，顾仙衣的生机十不存一，只有微小的活下去的可能性。

“我必须坚持下去，融合女帝杀念，我必须帮助顾仙衣，这是我欠他的。”

尽管脑袋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乐清瑶还是眼中露出坚定之色，咬了咬牙，为自己打气。

她必须融合女帝的杀念！

哪怕因此她的元神会受损，她也将不再是她，也无怨无悔。

反正，若不是顾仙衣出手化解天玄宗的危机，或许她早已经死了吧？

乐清瑶嘴角露出苍白的笑意。

……

顾家，祖祠，地下室。

早在顾仙衣与灵渊大战前夕，天命古盒便散发一阵金光与法符，金光之中，有着对未来的某种预示，而法符之中，则有“天命”的力量。

顾全与法符之中蕴藏的力量融合，缓缓睁开了眸子。

“还需要时间融会贯通，现在贸然前去，帮不了仙衣任何忙。”

顾全睁开了眸子，自言自语道，他只希望，顾仙衣能够撑到他过去支援的那一刻。

……

“在很久之前，你是我最欣赏的一名女弟子，但是你却背叛了我。”

顾仙衣看着颜凝玉，想到了第一世的种种，面无表情的说道。

“？”颜凝玉表情充满疑惑，不明白顾仙衣究竟在说什么。

什么她是他弟子？

顾仙衣不会是战斗受伤太严重，脑子出现了问题了吧？

若不是头顶有顾仙衣大神通法符所化的剑光威胁着，颜凝玉还真想试试现在顾仙衣还剩下几成功力，努力一下，说不定能够逃出生天。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灵渊暗子那么多人，为什么我独独留了你一命。”顾仙衣笑了笑，面上带着鲜血，笑容看起来很渗人。

颜凝玉心里发毛，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她确实很想知道顾仙衣为什么独独饶了她？

真看上她倾国倾城的容貌了？

这么扯淡的理由颜凝玉自己都不相信。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真正的原因你不必知晓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过因为看到你，我心中的一些疑惑解开了。”

顾仙衣如是说道。

并且随着与灵渊的战斗深入，关于第一世更多的记忆细节，也逐渐的找回来。

第一世颜凝玉拜入他的轮回道场之后，确实为轮回道场的发展作出了很多贡献。

并且当年颜凝玉得到他的半部九世轮回天功之后便消失，仔细想想，在这前后，颜凝玉的表现便很反常，或许是有很多愧疚？

其实当时颜凝玉完全可以继续卧底轮回道场，直到得到完整的九世轮回天功传承再消失。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内心有愧吗？

而且……

顾仙衣想到了第四世发生的一些事情。

第四世的时候，他并没有成为至尊，为了躲避女帝的追杀，他彻底摆烂成为凡人，在成为凡人的时间点，他的法力尽失，像个普通人在滚滚红尘之中生存着。

但是冥冥之中的灵觉却是一直存在着的。

这冥冥之中的灵觉会记录下很多事情。

这些事情并不会在记忆之中保存，唯有触碰到特殊的记忆点，灵觉记录下来的一些事情，才会在他的识海世界回归。

那一日，他过山路时，实际上被一伙山贼盯上了，那是一群由灾民演化过来的山匪，常年饱受饥荒之苦，如今为了在残酷的世道上活下去，杀人越货，心狠手辣，绝不在话下。

恰好这一世的顾仙衣是个富商，途经此地，原本是要被这伙人截杀的，是一名红衣女子出现，暗中帮助顾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