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焦炭般漆黑且坚硬的我,凭借着仅存的一丝微弱意识,冷漠而坚定地回应着那纠缠不休的心魔。我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仿佛在向它宣告:“别再跟我在这里无谓地浪费口舌了,不要再试图用那些花言巧语和阴谋诡计来迷惑我。如今,阳神已经自爆,那肉体也遭受了严重的毁坏,如果你还敢在这个时候耍弄心机,那么我明确告诉你,我们都得一起死,做个黄泉路上的同伴!你要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我若死了,你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刻意让那阳神自我毁灭,然后利用它爆炸产生的能量余波让我身受重伤,妄图借此机会完全掌控我。但实际上,你自己并未受到损伤,以为我会对此一无所知吗?现在,你竟然还不肯死心?哼,别再做这些徒劳的幻想了,鬼东西!”
我以为我的话语如同锐利的刀剑,直刺心魔的要害,想让它感受到了压力,出手帮忙。然而,心魔却丝毫不为所动,阴森森的说道,小子有所长进呀,但是别高兴的太早,心魔聚拢起周围的黑气,犹如黑色的烟雾一般,将其凝聚成细细的线条,慢慢地遍布在自己的全身骨骼之上。随着黑气的渗透,我的血肉开始缓慢地重生,身体逐渐恢复了,但是动不了,那双曾经被摧毁的眼睛也在黑气的修复下重新睁开。此时,天雷地火尚未完全消散,周围的环境依然充满着狂暴的力量,但心魔却似乎毫不在意,眼中闪烁着狡黠而疯狂的光芒。
我心思迅速变转,心魔在修复侵占我的身体,如此下去,等它完全修复我的身体,就会占据我的身体,侵蚀我的意识,而我现在身体动不了是必死的局面,
而在那幽暗深邃的无相空间之中,那宛如黑洞般的巨大蛹体内部,那狰狞的黑色鬼脸已然有将近一半与我的脸庞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它们本就该如此紧密相连。那巨蛹正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贪婪地吸收着空间内的能量,其吸纳的力度之大,使得整个空间都隐隐震颤起来。
与此同时,在那破败不堪的大殿之中,空相老鬼正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他那枯瘦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一般,拼命地想要挣脱这该死的无相空间。因为此刻,他的力量正通过无相空间的连接,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地流逝,让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空相老鬼紧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口中忍不住骂道:“靠,这小子体内究竟藏着什么鬼东西?竟然敢这般肆无忌惮地吸收我的力量!无相空间,它本不过是我以他的意识引导而出的虚幻幻境,如今怎会像是拥有了真实的实体一般?妈的!看来今日我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在那记忆幻境之中,心魔的力量愈发强大,眼看着就要彻底修复我的身体,那疯狂的态势简直令人胆寒。黑色的雾气如同汹涌的海浪般不断翻腾涌动,一丝丝一缕缕仿若细细的针线一般,有条不紊地缝合着我残破的身躯,仿佛要将我重新塑造成为一个全新的存在。而原本牢牢插在那黑色蛹体之上的光针,此刻却发出颤鸣之声,轰然破碎开来,随后从其中伸出一根根细长的触手,宛如贪婪的毒蛇般迅速插入到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使得无相空间开始出现破碎的迹象,仿佛随时都会崩塌瓦解。而在无相空间之外的空相老鬼,口中猛地喷出一口浓稠的黑血,他那原本狰狞的面容此时更是布满了死灰与不甘之色,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结局。
而我的意识感受着身体的修复,但又不能动,疯狂的思考着,现在我身下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我趴在尸体上,身体没法动,眼睛只能死死的盯着尸体,这具尸体的下方就是天雷地火阵的阵眼,虽然我现在身体不能动,但我的意识还能运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意识推动我的雷法与阵法产生联系,以阵法抗衡心魔的蚕食,只是希望阵法还没有消散,
现在的情况是心魔以我的身体作为媒介,在幻境中蚕食我的意识,在无相空间内吞噬空相的力量,我在用幻境中想以意识调动阵法,空相则在外全力抵抗那股吞噬之力,三方达到了诡异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却是偏向一方的,那就是我和空相都在被吞噬蚕食,成全心魔只是时间问题。
幻境当中,我的意识已经和记忆中的自己相互重叠,如果在幻境中,我被心魔控制,那么在现实中我就会成为心魔,
而在我记忆中,自己确实经历过这一幕,但又和现在有所不同,我努力回忆着,当时师父的阳神自爆之后,我的肉体损坏,心魔开始强行吞噬我,但不同的是,我那阴险的师父留了一手,阳神自爆的时候留了一缕意识在我身上,在心魔就要完全掌控我的时候,这一缕意识突然爆发,勾引起了天雷地火,想着置之死地而后生,来个鸠占鹊巢。但还是低估了心魔的实力,并没有成功,反而救了我,天雷地火重新发动,而当时的心魔没有外力来源,本就是强弩之末,面对那种情况,只能暂时放弃掌控,退回到我的体内,达成一种平衡沉寂了下去。
回想着这种种一切,现在的我体内没有师父的那一缕阳神,怎么办?如何才能破局,突然,我意识到了,虽然现在我没有那一缕阳神,但在这里可有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