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骆祥南立刻给管家打了个眼色。
马上就见管家站出,从包里取出了一只漆黑的罐子。
罐盖打开,迅速露出了里面那条狰狞的黑虫。
长得和昨晚苏星宇发现的那些差不多,但明显更大,两只眼睛还冒着绿光。
那显然就是蛊母了!
“苏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毕竟骆某是生意人,能不伤和气的最好!”
操着胳膊,骆祥南好整以暇地看着门板,阴恻恻道。
“和气?噗……”苏星宇笑了,“那玩意儿,咱们之间有过吗?”
“哼,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好,会有你跪地求着去给涛儿治病的时候!”
一声冷哼,骆祥南瞥向管家,冷冷道:“动手!”
管家得令,迅速往罐子里撒了一把什么粉末。
转头就看蛊母挣扎扭动起来,嘴里还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嘶鸣声。
几个跟班急忙退了几步,畏惧地把目光从罐子上挪开,看向门板却又挤出了缕缕同情。
骆祥南更好整以暇地勾着嘴角,微微侧着耳朵,等着听房中传出的惨叫。
可是,他等了半天,房里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渐渐地,他脸上的笑意定了格,冷冷一眼
冲管家扫去!
管家干笑了笑,干脆掏出一只瓷瓶往罐子里倒了两滴猩红的液体。
霎时间,那条蛊母的挣扎激烈了四五倍,还不住拿头撞在罐子内壁,嘶鸣也更凄厉了。
按道理,这时被蛊虫侵身的苏星宇,就已经该痛不欲生,哀嚎连连了。
可是,房间之内依旧安静如故。
“老爷,他莫不是直接晕死过去了?”
管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低声和骆祥南说道。
闻言,骆祥南眼神大亮,居然还觉得有道理,立刻和跟班打了个手势。
俩跟班站出,对视一眼,齐齐往门板上撞去。
里面的苏星宇勾着嘴角,看着震动的门板忍不住吐槽。
“找老板娘要张备用门卡能死啊,啧,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
打了个呵欠,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
也是这时,紧闭的门板被撞开了一条楔口,紧接着就哐当倒塌。
两个跟班顺势摔进了房中,跌了个狗啃屎。
但等抬头,看到苏星宇含笑戏谑的目光,这俩立马就傻眼了。
骆祥南则和管家随后跨入,等看到苏星宇好端端的模样,也当场呆滞。
“你,你怎么会……”管家一揉眼眶,满脸不可置信。
苏星宇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在那只躺地的门板上扫了一眼,悠悠开口。
“诸位这是想强拆人家旅馆,还是想入室打苏某的劫呢?”
“你胡说什么!”骆祥南脸色一沉,急声否认。
“是不是胡说,大家自有公断。”说完,苏星宇悠悠扫向窗外,“这会儿,记者们也该到了吧!”
闻言,骆祥南浑身一颤,也匆匆扑到窗边。
外面还真突然来了一堆车。
看得姓骆的是眼睑直颤,哪儿还敢多留,急忙带人退出。
“别急啊,我这诉状都没开写呢,还打算让你先看看的。”苏星宇在后边吆喝道。
骆祥南驻足回头,嗫嚅着嘴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但听到下面的脚步声,他收起了话头,换了条楼道,急匆匆离开。
苏星宇靠在窗口,在人家上车的时候,都还亲切地挥舞着小手。
但骆祥南是半点也没敢多留,急忙招呼手下开车。
他走后不多时,苏星宇的房间里又迎来了一票客人。
来的正是那些所谓的“记者”。
当然,他们可没有摄像机和记者证,有的不过就简单的几只相机罢了。
这些其实都是段义淳的人。
昨晚发现蛊虫之后,苏星
宇就一直在琢磨对付骆祥南的办法。
最终他想到了段、骆两家目前的关系。
要降低自身损失,段义淳不正好还缺个姓骆的把柄吗?
念及此处,苏星宇决定找段义淳悄悄商量一下的。
可谁知道呢,骆祥南反而主动配合,故意送了把柄上门。
这不,段义淳的人刚到,就迅速开始取证。
从照片到监控,再到旅馆老板,总之是一个环节也没落下。
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反倒苏星宇在那儿显得有点碍事儿。
不过作为“受害者”,他的证词也相当关键,所以没过多久就被送到了段氏集团。
录好了口供,苏星宇才随口问道:“就这么点由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