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摆了下手:“你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只要矿场这里没问题那就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
矿长顿时吁了口气,才一两个来回方刚就掌控了局面,相信问题不大了。
方刚想了想问:“最近矿场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矿长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茫然的摇摇头:“没有。”
方刚凝眉质问:“你确定?”
“确定!”矿长笃定的点点头,随后表情一变嘬起了牙花,在一旁负责“记录”的许燕立即追问道:“怎么,是不是想起什么情况了?如果你知情不报就是不配合办案,后果可大可小,你考虑清楚了在回答。”
矿长想了下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特别的事,就是前段时间矿下出了点小问题,有个矿工在矿下作业失踪了,你们知道的矿井下面四通八达就像个迷宫,不留神很容易迷路,这矿工失踪了三天,我们派下去很多人找他,最后终于找回来了,人倒是没事,就是精神方面受了点刺激,反正就是不会说话了,问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在下面那三天发生了什么你们放心,他的医疗费我们一直在报
销,出院后他已经无法下矿工作了,按照合同规定我们给他发了三个月工资,还给了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完全是按照法律规定给予了补偿,但这事责任主体真不在我们啊,我们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他的失踪是他自己造成的。”
这事让我心里一紧,失踪三天?虽说矿井下面四通八达,但矿场人员这么多,别说三天了半天应该就能找到人,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矿井下失踪三天才找回来,这显然有问题了。
方刚说:“还有别的特别的事吗?”
矿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了,同志,这事跟你们收集犯罪材料有关系吗?”
方刚说:“不好说,需要研究了,对了,你把矿井的结构图给我影印一份,还有各种资质和许可证都要一份。”
矿长立即吩咐手下人去办了,方刚的意图很明显,他只想要矿井的结构图,至于各种资质和许可证材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免引起怀疑,他想的很周道,让人佩服。
材料拿到后方刚展开了矿井结构图,问:“那个失踪的矿工最后是在哪里找到的?”
矿长指着结构图上标出的“西一采区”的
水仓说:“在水仓里找到的,当时他就飘在水仓里。”
方刚点点头卷起了结构图,颔首道:“麻烦在给我一份失踪矿工的资料,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矿长复印了失踪矿工的身份证,还告诉我们他住在哪家医院以及他的家庭住址,我们这才离开了,矿长把我们送到了车边,看到我们的车挂着军方车牌就更诚惶诚恐了,表示我们可以随时来找他问话,他一定配合我们调查。
从矿场离开后天色已经擦黑,方刚说不急着去找那个失踪矿工,先回临时指挥部研究研究再说。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小饭馆炒了几个菜打包回去。
车上许燕小声说:“你们可以感受下我师父这个老刑警是怎么破案的。”
易阳不以为然道:“也就那样吧,按照我的脾气现在就该马上去找那个失踪矿工问情况,还研究个什么鬼。”
许燕皱眉道:“你没听矿长说嘛,人都不会说话了,过去了又能问出什么?”
雷凯这时候说:“我倒是觉得方队这么做是对的,节奏很重要,我感觉得到这事不那么简单,矿井下就那么大,找三天才把人找到,谁信啊,如果我们
现在马上去找那个失踪矿工问情况,肯定不会有结果的,反而留出一点空白时间,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方刚扬了下嘴角:“小雷的感觉很不错啊,你很适合当刑警。”
雷凯苦笑道:“但我对当警察没兴趣,我只喜欢研究医学。”
方刚收了笑容,沉声道:“矿长没有完全说实话,他还隐瞒了一些情况,要不是在我的压迫下他连矿工失踪的事都不想透露,我这么做是不想让他觉得我们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让他放下戒心,煤矿企业往往牵涉多方利益,背后的利益集团纠缠很深,一个矿工出问题会牵涉到多方的神经敏感,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了,所以这件事我们要谨慎处理。”
我有点明白方刚的意思了,点头道:“回头我去盯着失踪矿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易阳苦笑了下:“我怎么感觉你们好无聊,非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侯局不是说过了,我们只管打击鬼族,其他的事可以一概不管,反正有人替我们善后。”
方刚踩下了刹车,回头瞪着易阳,怒道:“你知道个屁,对,是有人替我们善后,
但有些事情发生了是无法善后的,如果动了背后的利益集团的蛋糕,他们把无辜的人弄死了,怎么善后?善后就能让无辜的人活过来吗?!我们必须把事情的影响力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