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纷飞的大雪骤停,太阳高照,气温跟随着有所回升,但依旧处于零下。
我缩在酒店的被窝里,既希望继续下雪,能有雪景看,又希望天气放晴,能出去办点正事,等日头上来,房间里的暖气逐渐低了,阳光照进窗户,这才不得不起了身。
很久没像今天这般慵懒过,在山里时,总有干不完的事,即使像这样大雪初晴的天,也得去山里拾些柴火回来。
起身出门,我打车径直朝张成的住处去了。
他还是没回来,屋里空荡荡的。
我转而打车又往别墅去,照张开的说法,这别墅里还藏着别的几个风水局,我一直都没能发现,此时正好空闲,索性又摸排了一圈,倒真就让我找到几个小的风水局。
虽然对别墅整体的风水没有太大影响,但也能证明,有很多人想染指别墅。
进到别墅内,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张成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背部笔直,目不斜视,要不是坐着的缘故,我都要以为他这是在站军姿了!
我走到近前,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喂?张成!”
我喊了一声,又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可张成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坐着。
这时,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张成有问题了,经历了昨晚的纸人,我心说这可能也是个假的,就抬手拍了拍张成的脸。
这一摸,有温度,我心里更疑惑了。
“张成?”
我试着又叫了一声,可他却睁着
眼睛,像是入了定,丝毫没反应。
与此同时,一阵脚步声从二楼上传来……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近,我下意识地望向楼梯口的位置,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视野里,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是个生面孔,但他手里却抓着那个发物!
只不过发物似乎被打晕了过去,就这么被他提溜着,带下楼来。
也不知道怎的,我忽然心里就涌上来一股危机感,刻意离这中年人远了些。
他走下楼来,随手将发物丢到桌上,问我说:“你是找这玩意儿?拿走吧!”
我摇了摇头,问他说:“你就是那个阻止冥婚的人吧?”
他眉毛一挑,看向我,问道:“怎么,你是湘西方家的人?”
我再次摇头,说:“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吗?”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到沙发上,上下扫了我一眼,而后回道:
“原来,是你。”
“什么意思?”我问。
这人看向发物,回道:“这里的风水局是我布置的,你破了我的风水局,将我的发物击成重伤,难不成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摇摇头,回道:
“我只是收了张成的钱,替他解难罢了,至于这发物,可不我击成重伤的。”
话音落下,那人伸出手来,将袖子挽起,露出大片的伤疤来。
这既不是刀伤,也不是烫伤,而是烧伤!
伤疤看得人触目惊心,整个手臂满是这样的伤势,一直蔓延到胳膊的位置。
“是反噬?
”我问。
他点点头,说:“既然不是你,那你还是走吧。”
“那,你呢?”我问。
“我要在这里等,他会出现的,我受到反噬,总不能就此作罢!”
“你认识我?”我问道。
“张家的新婿,我应该认识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我虽然确实迟早会入赘张家,但眼下却还没有,而且他说的是应该认识,那就是说……不认识咯?
我看了他几眼,又问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布下这个风水局吗?”
闻言,他一脸惊讶地看向我,反问道:
“怎么,张家的人没有告诉你?”
我又是摇头。
这人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随即说道:“这儿是块宝地,你应该能看出来,但原本的风水局已经破了,因为张家小姐的缘故,所以有了新的风水局,但却不是为了宅院,而是为了超度。”
“超度?”
“对,张家小姐横死,张家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暗中超度,只不过有些人刻意再次破坏了超度的仪式,所以请来湘西的方家,把张家小姐带走,又请我来再次超度亡魂,这事已经两年多了,一直没有结果。”
“所以,这里的风水局,一些是为了超度亡魂,一些是为了破坏,让事情走向极端?”
“对!如果张家小姐的亡魂成为真的煞灵,那自然会牵连到张家,到时候某些协会的人自然会站出来,说破坏了规矩,张家的地位不保,同时还
可能覆灭!”
“规矩?”我问。
“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