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四号或者七号在场，听到一号发怒，恐怕此时已经跪下了。

但三号是个疯子，他虽然不是一号的对手，但也依旧不把一号放在眼里。

一号也曾经惩罚过三号，但三号是烂命一条，惩罚过后依旧我行我素，要不是三号实力摆在那儿，还有利用的价值，一号早就把三号赶出黑衣人队伍了。

三号望着办公桌后的那道人影，心里琢磨着一号会如何反击。

毕竟这次黑衣人可谓是惨败，不仅输得彻底，还把脸都给丢尽了。

归根结底，一号也有责任，他对建州灭垢司的实力误判，也不相信玄悟真的会出现。

一号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办公室里黑漆漆的，时间仿佛在这儿都没有意义，三号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一号突然开口了：

“厌惑死了就死了，就算灭垢司不杀它，我迟早也要想办法把它赶出建州。只是被俘虏的四号和七号，必须想办法要回来。”

三号心想：现在黑衣人队伍里能用的就剩下二号、三号、五号和六号，其中身为三号的我并不忠心，五号是卧底，那二号从不露面，能用的就只有六号了吧。

不过六号神出鬼没，并且手段极其残忍，三号想不出一号会如何利用六号去对付灭垢司。

“好在，我也不是一点筹码都没有。”

一号的声音突然在三号的身后响起，三号心里一惊，同时办公室的灯齐齐亮起。

刺眼的光亮照得三号睁不开眼，他本能地用手去遮挡，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眯着眼睛，从指缝观察办公室里的情况。

一只冷冰冰的大手拍在三号的肩膀上，一号的声音在三号的耳边响起：

“你知道吗，五号是灭垢司的人。”

三号通过指缝，终于看清楚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那人不是一号，而是被打得遍体鳞伤，被五花大绑，已经不省人事的五号！

一瞬间，三号心跳加速，感觉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号，随时有可能动刀子杀了自己。

但三号又迅速压下冲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很冷淡：

“哦，那就把他杀了吧。”

这才是疯子三号该有的正常反应。

一号拍了拍三号的肩膀，把手从三号的肩膀上移开，三号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五号并没有把自己也反水的事情交代出来。

三号听到了弩箭上弦的声音，下一秒，一根箭矢从他的身后射出，直接射在五号的肩膀上。

鲜血飞溅，溅在办公桌后方的落地窗。

一号笑道：“五号的命，留着还有用，杀不得。”

三号恍然大悟：“你是打算用五号，去灭垢司手里换人？”

“不错，”一号笑道，“只是不知道五号对灭垢司而言有多重要，如果一命换一命，我们手里还是差了一个筹码。”

三号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暂停了。

他沉声问：“那怎么办？”

“很简单，去抓一个筹码，”一号淡淡地说道，“当坏人的好处就是，咱们没有什么在乎的人，而灭垢司那群人，弱点太多了。我已经安排六号去抓人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吗？”三号问。

“滚吧，有事自然会喊你。”一号下了逐客令。

三号也不矫情，转身走出办公室，径直走进电梯。

回过头去看，敞开的办公室大门里，灯光变得一片血红，那是五号的鲜血，染红了灯罩。

电梯门关上，三号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湿透了的手掌心，不禁咬牙。

就算他再怎么我行我素，依旧还是惧怕一号这个人，对于一号的恐惧，无关实力高低，而是来自那无形的气场威压。

……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

看天花板的颜色，我并不在家，而是在……兰心水的美容医院里。

之前去探望齐东强的时候，我记住了这里的环境，因此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陈安……师叔祖，你醒了！”

耳边响起对a道士阳灵的声音，我歪头一看，阳灵就守在我的病床边，看她略有些潦草的发型，想来已经守着我许久了，而且自己也没有休息好。

我定了定神，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如果一个人打呼噜也算昏迷的话，”阳灵算了算，说道，“你睡了整整两天。”

我尼玛……阳灵你跟着玄悟师叔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学会阴阳怪气了？

“距离厌惑那一战，已经过去两天了啊……”我又问，“其他人呢？”

“基本都在医院里躺着，不过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那位叫齐东强的，因为服下了定血丸，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丹田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