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莫测、寂静如死的生命禁区中,时间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停滞,无尽的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一切都紧紧包裹其中。凤九歌在这漫长的沉睡之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悠悠转醒。每一次从沉睡中苏醒。
而这一次,当她的灵魂跨越时空的壁垒,附身在这个同样名为凤九歌的女子身上时,犹如汹涌波涛般的记忆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带来的强烈冲击让她的心头猛然一颤。
凤九歌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探查原主的记忆。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生活在一个复杂而又充满纠葛的农村家庭。
村里实行着生产队制度,村民们每日都在为了挣得工分、分到粮食而辛勤劳作。原主的爷爷凤振国,是个严肃刻板的老人,在家中有着绝对的权威。奶奶林氏,则有些重男轻女,对大伯一家偏爱有加。
原主的父亲凤青林,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二,为人憨厚老实,甚至到了有些懦弱的地步。他高大的身躯总是微微弯曲着,仿佛被生活那沉重的担子压得再也直不起腰来。原主的母亲,是个面容憔悴、眼神中总是透着无奈与怯懦的女人,岁月的风霜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原主还有三个姑姑,分别是凤青莲、凤青荷和凤青菊,她们都已远嫁他乡,在别家的生活也是各有各的艰辛。
而原主一家最大的噩梦,便是以大伯凤大牛为首的极品亲戚。凤大牛身形肥胖,那肚子仿佛怀胎八月,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都在不停地颤抖。他整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却总把心思放在如何从原主家搜刮粮食和财物上。
大伯母刘氏,颧骨高耸,一双三角眼总是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刺痛着原主一家的心。她经常教唆自己的子女欺负原主,让原主的生活充满了痛苦和委屈。
堂姐凤翠翠,身材干瘦,面容刻薄,嫉妒原主的天生丽质,一心想着设计让原主嫁给村里那个声名狼藉的老光棍赵二狗。
因为长期被大伯一家肆无忌惮地搜刮,原主家的粮食常常短缺,父母总是吃不饱穿不暖,身体日渐衰弱,最终带着一身的疾病含恨离世。而原主,在堂姐的阴谋算计下,被迫嫁给了赵二狗。那赵二狗脾气暴躁至极,动不动就对原主拳打脚踢,实施家暴。在原主怀孕之后,竟失手将她打死,酿成了一尸两命的惨剧。
想到原主如此悲惨的命运,凤九歌的心中怒火燃烧,她一定要让这些作恶多端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为原主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的争吵声猛地打破了凤九歌的思绪。
“我说弟弟、弟妹,你们家日子过得可比我们滋润多了,怎么着也得借点钱和粮食给我们救救急吧!”一个粗哑的嗓音如雷般炸响,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大伯凤大牛。他挺着那硕大的肚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抖动。
原主的父亲凤青林,那张憨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奈和为难。他身材高大,却在生活的重压下显得有些佝偻,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哀求:“大哥,我们家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和粮食啊,您也知道,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母亲则紧紧地绞着衣角,她那憔悴的面容愈发显得苍白,眼神中满是无助和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哥,我们真的没有骗您,家里实在是……”
“少来这套!”大伯母刘氏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她那狰狞的面孔仿佛恶煞一般。“谁不知道你们偷偷藏了不少好东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就是不想借,没良心的东西!”她的三角眼斜睨着,充满了贪婪和不满。
一旁的堂姐凤翠翠也跟着煽风点火,她那干瘦的身体扭动着,涂脂抹粉的脸上充满了嫉妒和恶意。“就是,九歌妹妹长得这么漂亮,将来肯定能嫁个好人家,现在帮帮我们也是应该的。哼,别这么小气!”
凤九歌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家子极品的丑恶嘴脸。心中冷笑连连,这群不知廉耻的东西!但她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巧笑嫣然地说道:“大伯、大伯母,堂姐,这钱和粮食我们可以借。”
凤大牛一家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凤九歌接着说道:“不过嘛,得写个借条,日后还钱就凭这借条。”
凤大牛想都没想,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写就写!怕什么,等我们有钱了就还你们。”
很快,借条写好签字画押,凤大牛一家欢天喜地地抱着钱和粮食,扬长而去,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夜,悄然降临,月亮被乌云遮住,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凤九歌一身黑衣,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她身姿轻盈,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无声。她巧妙地避开了村子里巡逻的更夫,悄悄地向着大伯家摸去。
一路上,凤九歌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犹豫,只有对复仇的坚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