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深深,庭院幽幽,凤九歌静静地坐在自己的闺房之中,目光落在手中的锦帕上,眼神却透着与这深闺格格不入的凌厉。
就在不久之前,她那永生不死却被困在生命禁区的灵魂,穿越时空,附身到了这侯府的嫡女身上。接收原主记忆的瞬间,仿佛一场噩梦在她脑海中徐徐展开。
原主本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嫡女,奈何生母早逝,父亲薄情,很快便扶了妾室上位。那继母表面上一副和善模样,实则虚伪狡诈、心狠手辣,满心只想着让自己的子女取代凤九歌姐弟在侯府的地位。庶妹心机深沉,善于伪装,因嫉妒嫡女的身份,时刻谋划着如何将凤九歌踩在脚下。庶弟则是心胸狭隘,被继母宠得无法无天,与庶妹沆瀣一气,共同欺凌凤九歌姐弟。
原主曾单纯地相信继母与庶妹的花言巧语,不曾设防。却被继母暗中设计下药,昏迷不醒。继母趁机将她送到一个外男的房间,而后又故意带着众人前来捉奸,诬陷原主与人有染。原主有口难辩,最终被无情地赶出侯府,流落街头,在饥寒交迫中凄惨离世。而那想要为姐姐报仇的弟弟,也因人单势薄,被继母暗中下毒,含恨而终。
这侯府曾因祖上在沙场上立下赫赫军功而获封,往昔也曾门庭若市,荣耀一时。然而,如今却有了没落的迹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有着不容小觑的名声和产业。侯府的主人侯爷,每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对府中后宅之事鲜少过问,这也使得继母愈发肆无忌惮。
此刻,凤九歌已然洞悉继母和庶妹的新一轮阴谋。贴身丫鬟小翠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说继母吩咐厨房给小姐精心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膳食。凤九歌心中一凛,凭她的直觉,这膳食中必定下了迷药。不过,她凤九歌附身后,虽说大部分法力被封印,可一般的毒药迷药又能奈她何?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小翠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着颤抖。
凤九歌却淡定自若,轻轻拍了拍小翠的手,眼神坚定地说:“莫急,小翠。她们既然想玩这阴损的把戏,那本小姐就陪她们好好玩玩,定要让她们自食恶果。”
用膳之时,凤九歌端坐在桌前,看着那一道道看似美味可口,实则暗藏玄机的菜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从容地拿起筷子,佯装不知地将饭菜送入口中。继母和庶妹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见她开始用餐,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得意与恶毒。
不多时,药性本该发作,凤九歌却故意装出昏迷的样子,软绵绵地趴在桌上。继母和庶妹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
“哼,这小贱人终于着了道。”庶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快步向前。
“小心有诈。”继母到底年长些,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但当她们看到凤九歌毫无动静时,那点不安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母亲,这下看她还如何嚣张。”庶妹伸手就要去拉扯凤九歌。
就在这时,凤九歌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寒意。
“哼,就凭你们这点小伎俩也想算计我?”凤九歌冷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她身形如电,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掌。强大的力量瞬间将继母打得晕头转向,瘫倒在地。
庶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想跑。凤九歌哪会给她机会,又是一掌,庶妹也昏厥过去。
凤九歌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涌起一阵杀意。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心想若是一起将她们送去外男房间,太过明显,容易被人察觉是故意陷害。于是,她扛起昏迷的继母,朝着事先安排好的外男房间走去,还故意将继母的衣衫弄得凌乱不堪。
此时,侯府的下人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凤九歌故意大声喊道:“快来人啊,继母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侯府中回荡,瞬间打破了平静。众人纷纷赶来,看到衣衫不整的继母和床上同样狼狈的男子,皆是目瞪口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侯爷耳中,侯爷原本正在与小妾饮酒作乐,听到这等丑事,怒不可遏,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侯爷看着眼前不堪的一幕,脸色铁青。
继母此时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状况,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求饶:“侯爷,妾身是被冤枉的,饶了妾身吧。”
侯爷哪里肯听,怒喝道:“做出这等丑事,还有脸求饶,来人,将这对狗男女拖出去,乱棍打死!”
凤九歌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毫无波澜。
自继母被侯爷处死之后,侯府上下人心惶惶,为了避免家丑外扬,侯爷下令封锁侯府,众人皆闭门休息了数日。
几日之后,侯府举办宴会,试图一扫之前的阴霾。此次前来的宾客众多,有吏部侍郎李大人,其官居正四品,为人刚正不阿;还有户部郎中王大人,从五品官职,精于算计;以及兵部员外郎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