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位置,叼了根烟,指点地面:“有暗门不一定非得开门进去,就这破房子,上房揭瓦,它不香吗?”
他所指的,是地上两个不怎么明显的小坑。顺手丢掉的,是用于添补瓦片缝隙的洋灰块儿。
傅沛后知后觉:“屋里的暗门是幌子,设机关的人,都是走房顶子的?”
闫冯伟忍不住对我小声吐槽:“你小弟真是榆木脑袋,我猜你收他,是因为他媳妇儿好看。”
我捶了他一拳,对傅沛说:“找梯子吧。”
“不用那么麻烦。”
傅沛把药箱交给娄阿蛾,左右一看,从一边的墙上摘下一捆麻绳,又顺手拿起一把生锈的铁锹
。
后退几步,将铁锹猛地往地上一插。
铁锹把儿还在晃动不定,他已然纵身而起,竟是一跃单脚站到了顶端,身形还未定住,已经再度飞跃,直接蹿上了偏房的屋顶。
闫光头连着吸气:“我现在知道,你不是看中他媳妇才收他做小弟了。起码不全是……”
傅沛的个头,比我还矮那么一点,但除了轻身工夫,双臂力气也大得惊人。
找了个稳固的位置扎马站定,抛下麻绳,我和闫冯伟都没使力,就被他双臂一轮倒腾拉了上去。只留下两个女人在院儿里。
跨上茅厕房顶,不用细看,也轻易瞧见了瓦片曾被揭开过的痕迹。
闫冯伟翻着眼皮说:“这里边,如果是人,那就一定是死人。”
他看向我,眼中带着无奈和无措。
我领会他的意思,摇头说:“不会是季雅云。她如果死了,我会感应到。”
“那这下边是?”
闫光头也是手快,嘴里说着,已经猫腰动手去揭其中一块松动明显的瓦片。
傅沛猛然大叫:“小心!”
话出口,已然迟了。
任凭我们机关算尽,都没想到,就是那块瓦片下面,竟然连着一根肉眼难辨的鱼线。
鱼线被牵扯,房顶之下,猛然间传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