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是中央空调,哪会有外机滴水,何况伍卫民的病房本身就在顶楼。
不过我没敢打断他的思路,没听到静海再发问,就让他继续说下去。
高战的表情突然变得骇然起来,说:
“我当时没看到窗外有什么,回过头却发现……发现伍娟正在咬自己的手指头!她满嘴都是血,我都听见牙齿和骨头摩擦‘嘎吱嘎吱’的声音了!”
“然后呢?”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可单是想象,就觉得后脊梁骨像是被冰冻了一样,从里往外冒寒气。
“然后,她竟然一下子把手指头咬掉了,跟着一手指着床上的小五,一手指着地,嘴里头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高战忽然瞪圆了眼睛:“我看出她可能是中邪了,我想叫医生,可没等按急救铃,房门就打开了。一个穿黑袍子、长着一张吊死鬼脸的男人走了进来,猛地把一条铁链子套在我脖子里。他先是报出了我的生辰年月,然后就说我时间到了,让我跟他走!
我想起来了,是鬼差!那人是勾魂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