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事而已。”
“我会安排见面的。”
卡里尔无奈地笑了一下,基里曼如今已经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了。
“那么,那六名牺牲者呢?”
“他们已经被安葬。”基里曼严肃地说。“基因种子也已被药剂师取出,只待回到马库拉格,他们的意志便会延续下去。”
卡里尔缓慢地叹了口气。
“那场爆炸”他眯起眼睛。“它来的很突然,罗伯特,从爆炸到燃起那种程度的火势甚至没有超过两分钟。”
“我的军团已经在调查此事了。不过,根据坦帕弗斯军士的说法,在爆炸开始前一分钟,他有感受到一种只属于灵能的冰冷。我派去了智库调查,他们在发回来的报告中明确提到,现场有灵能法术留下的痕迹,施术者有意遮掩,但他的水平还不够完全掩盖证据。”
卡里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过身来,一点点地穿上了由极限战士们提供的白色上衣。看着他这幅轻松自若的样子,基里曼很难将那个靠在岩壁上浑身鲜血的人和此刻的他联系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罗伯特基里曼如此问道。
他的语气坚决得很明显,显然是以为卡里尔会再次对他讲述一个接着一个的谜语,他想用这种态度来说明自己对真相的渴望。
然而,卡里尔没有和他绕圈子,至少这一次没有。
“你的兄弟发狂了。”卡里尔平静地说。“他想反抗那东西,我想帮他,但起到了反效果。”
“但你受伤了。”基里曼皱起眉。“现场除了他以外,便是那些亲卫,我不认为他们能够伤到你。”
“你在隐晦的指控你的兄弟”卡里尔哑然失笑。“不过,的确如此。但这些伤痕并不完全都是他造成的。”
“什么意思?”
卡里尔沉默地思考了一会。
他的表现让罗伯特基里曼感到了一阵短暂的不安有什么事能让卡里尔洛哈尔斯如此慎重?
他的双眉开始愈发紧锁,心中的情绪也是如此,翻涌不停,直至成为一种汹涌到几乎再次冲破理智的洪流。
“人有时候会失控。”过了一会,卡里尔用轻柔的声音如此说道。“在岩洞时,你的兄弟有一个瞬间彻底的失控了。但不是像常人一样,被上涌的情绪暂时控制了思考能力。实际上,我认为”
他若有所思地停顿片刻。
“在那个瞬间,他成为了愤怒本身。”他低沉地说。“不是被掌握,而是被替代了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算好运。”
“好运?”基里曼感到一阵荒谬。“你几乎被他杀了。”
卡里尔摇摇头。
“是它。”他说。“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没有看见他因为拒绝伤害他人而试图杀死自己的模样,罗伯特算了,不提这些了,具体情况我会在事后给你写份报告的。”
他微微一笑。
基里曼严肃地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瞪着他。
“一份报告可解决不了我的问题,而且,这种事要怎么写成报告?”他抱起双手,摇摇头。
“将这件事略过去吧,既然你作为当事人之一没有意见的话至于他脑袋后的那东西,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东西名为屠夫之钉。一种灵能外科手术植入物,专门被奴隶主们用来折磨那些奴隶角斗士。而安格朗的型号是特制的,相较于普通版本更加凶残。”
“能通过手术的形式取下来吗?”卡里尔简短地问。
“如果要保证他的生命的话,几乎不可能。”罗伯特基里曼痛苦地摇摇头,这便是他此前为何那样愤怒的原因之一了。
“根据一个名为卡雷利安的角斗士的说法,那钉子已经在他身上存在七个月了。仪器扫描结果也证实了他的说法,安格朗的整个大脑皮层都几乎被那东西延伸出的尖锐线缆刺穿了,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延伸到了他的脊柱里”
卡里尔若有所思地、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他说。“那么,一起去见见他吧,罗伯特,刚好,我还能给你们当个翻译什么的。”
他轻笑起来,表现得很轻松,基里曼对此感到不解,但却同意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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