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既得了滕昆传承，又何必装模作样！”

楼云寒回头和祁无妄对视了一眼，他扭头问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那么你又是站在哪一方的？”

“老子才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大黑态度明显很不耐烦，“喂，你们还不走，是想逼老子动手吗？”

它话音落下，在它的身后骤然竖起无数黑色的利箭，九毒化骨蟒又朝那些利箭吐了一口毒液。

“算了，别同他们啰嗦了，他们有混沌灵蜗，既然他们不肯走，咱们就将他们杀了，再将那灵蜗夺过来得了！”

“什么？你说他们有混沌灵蜗？”

大黑的脸色立刻变了。

“对啊！”

“蠢货！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你给老子凶什么？你不是没问吗？”

“老子都不知道怎么问？”

“你都不知道你凶什么！”

“……”

楼云寒沉着脸拉着祁无妄转身就走。

“算了，我看它们也不怎么靠得住，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祁无妄看向远处的水域，沉声道：“有人下来了。”

“这么快？是云黎吗？”

“不是。”祁无妄道：“他尚未寻到叶书白。”

“你不是还在叶书白身上留了神识吗？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叶书白的下落？”

祁无妄淡淡道：“我本来也只是打算支开他而已，叶书白并不简单，他寻到了并不一定能应付。”

“哦，你倒是替他想得周全。”楼云寒不说话了。

祁无妄没说什么，拉着他就往前游，“走吧，先过去看看。”

楼云寒“嗯”了一声。

“喂，你们先前说的合作具体怎么个合作法，老子现在有兴趣了，你们说来听听。”大黑叫住了他们。

祁无妄没有理会的意思。

楼云寒回头应道：“简单，我们负责打开封印，你们负责解决梼杌，打赢了梼杌全部归你们，打输了各自逃命，如何？”

大黑收起身后的利箭，朝两人游了过来，“梼杌不重要，你们有混沌灵蜗，自然也能破开那血海轮回阵，然后呢，你们打算做什么，你们是哪一边的？”

“你不是不想掺和吗？那你管我们是哪边的，待我们帮你们打败那梼杌，它的兽丹和精血都交给你们，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们又何须再问？”楼云寒仔细观察它的神色，试探道：“还是说，你其实很在意我们的立场？”

“哼，老子才不管你们是何立场呢，老子在意的是你们的真实目的！”

楼云寒继续同它拉扯，“既然你们没有立场，那到时候你们拿了梼杌走人就是，又何必管我们的目的？”

“你们现在说得好听，到时候只怕又会是另一副嘴脸，你们这番话骗骗二黑那蠢货也就罢了，可骗不了我！”

“嘿！你说你的，做什么还要骂我一句？”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在谈正事儿呢！”

“嗤，不就是替人当打手吗，还正事儿呢，可显着你了！”

九毒化骨蟒将头缠到了大黑身后，再不吭声了。

大黑重新看向楼云寒，道：“梼杌老子根本不在乎，我要同你们一起进那血河。”

楼云寒挑了挑眉：“你胃口不小啊，你想要打仙尸的主意？”

“难道你不想？”大黑冷笑道：“万年前那场浩劫之后，你们这片大陆怕是再无人成仙了吧？那滕昆的尸体保留得十分完整，上面残留的大道奥义你们若是能够参悟透彻，说不定你们也能成仙，这等诱惑，你们这些贪婪的人类难道还能拒绝？”

楼云寒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他们此时已经游了一段距离，离那梼杌封印所在已经不远了。

他们都察觉到了水中有其他人的动静。

大黑又道：“说起来，这些年进这秘境中的修士都极为少见，大多都是些精气旺盛的武夫，怎么你们修士的修仙道统已经没落了吗？”

楼云寒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修仙？那是什么？”

大黑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筑基修士吗？你给老子装什么呢？”

楼云寒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只很快将话题转移了，“我们现在都不叫修士了，都叫武者，你那称呼已经过时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在这么秘境中待了上万年了，对这秘境一定了如指掌，我问你，你可知晓这秘境的真正面目。”

“当然知道了，”大黑云淡风轻地道：“不就是个献祭大阵吗！”

“喂！你怎么什么都说呢！”

“废话，他又得了滕昆传承，又有混沌灵蜗，他还能不知道吗？”

“哦，也是。”九毒化骨蟒老实地将头又搭了回去。

楼云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