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征的笑意搂都搂不住,他靠在太师椅上,得意地笑着说道:“对,知道了。所以……”
吴岁宁打断他的话,凉凉地斥了句:“所以,还不赶紧的给我道歉!”
彭子征惊呆了,手指着自己:“我?我跟你道歉?”
吴岁宁自顾自的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堂堂一个三品大员归德将军,醉酒闹市撒尿,不去痛击犯我汉国的贼寇,反倒是跳到人家的马车上掳走闺阁弱女,你说,仅仅让你道个歉是不是很宽容?秋光,还不快去把秋大哥的绳子解了,屋里也不冷,不需要彭将军家的绳子给你大哥保暖。”
彭子征被吴岁宁这番胡搅蛮缠的话震的七荤八素,眼看着秋光小跑过去把自己抓来的俘虏给放了也没吱声,最后又扭头看向吴岁宁:“我当街撒尿?我掳人女子?”
吴岁宁微抬下巴垂着眼皮睥着彭子征:“快点儿道歉吧,我还急着回府呢。”
“哈,”彭子征据理力争,“那你还绑了我砍我命根子呢!”
吴岁宁继续淡淡地问道:“所以说,如今的归德将军没了命根子?”
彭子征噌地站了起来:“老子的命根子结结实实的在呢!”
吴岁宁稳坐不动:“哦,那快点道歉吧。”
厅里站着的知道这事儿的吴家仆从和不知道这事儿的将军府兵都被彭将军和吴小姐这大胆的对话惊呆了。彭子征比吴岁宁还顾及脸面,将这些人轰到了外面,关门前恶狠狠地对这些人吼:“刚才的事儿要是有半个字儿传到外面去,你们的耳朵就都不用要了。”
被赶出来的银烛秋光冷画并着秋家大哥不放心自家姑娘和彭子征独处,顶着彭将军的气势就要往里冲,吴岁宁却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彭将军不喝醉的时候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你们不必担心。”
关上房门的彭子征回身:“什么叫做算是?是‘就是’!”
吴岁宁反唇相讥:“所以彭将军这是承认了您喝醉的时候不是了?”
彭子征抓狂:“吴岁宁你不能总这么欺负我!”
吴岁宁:呵呵。
彭子征在厅里踱了几步,每看一眼吴岁宁那张漂亮的巴掌小脸,气儿就消了几分,最后他又坐回太师椅,老老实实地跟吴岁宁道歉:“算了,就当我错了,对不起,师妹咱俩好好说话成不?”
吴岁宁细长的眉毛一挑:“就当?”
吴岁宁呵呵凉笑:“彭大将军,您不会是认为我吴岁宁费尽心思的污蔑你吧?”
“不会不会,是我错了。我喝酒断片儿,师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彭子征:已老实,求放过。
可是那吴岁宁的面色还是淡漠平静,也不对彭子征笑一下,彭子征难免有些急切:“那个,师妹,你看我也道歉了,咱俩之间的误会也都消了。你看你现在愿意嫁给我了嘛?”
吴岁宁的面色龟裂:“彭子征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嫁不嫁给你跟你道不道歉有什么关系!”
彭子征好似一脸不解:“话儿都说开了,我也没有其他对不起你的事儿了吧?为什么不能说你嫁我的事儿?”
吴岁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