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王爷的封地能不能换,怎样换,孟连山的李家不知道。不过东莱王走后,李宝儿在家里也不能闲着,以她目前十六岁大小伙子这个成年劳力的身份在,就算保保娘不想让她下地干活她也得干,不然就是成了村里被人指指点点的懒汉了。
进了二月份,种地的人家就要开始春耕了。
李宝儿倒是不排斥劳作,种地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基因,她对这项活动充满了热情。因此等待刘曙的日子里,李宝儿天天跟着自己娘到田地里翻田,敲碎结块的土疙瘩,把需要耕种的土地提前疏通的平整松散。
而远在京城的彭子征也即将伴着皇帝前往耤田举行耕耤礼。
每年的耕耤礼都是一场复杂且庄重的仪式。帝王会穿上礼服,亲自在耤田中扶犁耕田,表示对农业的重视以及对农民的鼓励。
彭子征伴着皇帝参加完耕耤礼后,就会回到西南边境,继续为皇帝守卫汉国的疆土。
地牢里那批羌人细作已经审完了。给彭子征马背上扎针的那批杂耍细作不过是些小喽啰,当初之所以对彭子征做出刺杀也全凭着作为羌人对彭子征的一腔愤怒做出的报复行为。而那玉柳,虽被罗娇娘救活了,但却咬死了宸太贵妃就是他们羌人细作中的一员,而东莱王身上则流着羌人的血脉。玉柳这么一说,反倒像是想引着彭子征去杀掉这位太贵妃和东莱王一样,彭子征自然不会中这个浅显的圈套。
不过,在彭子征将玉柳那对长得黑乎乎的双胞胎也扔进地牢,并割掉其中一个男孩的舌头后,玉柳的嘴还是被撬开了一丝丝缝隙。
“彭将军,”玉柳的言语中带着绝望和死气,“稚子无辜,我身为他们的娘,不该把他们带到这个世上,是我的错。你我虽说阵营不同,但我也知道将军您是个英雄,何必,何必给自己的身上加一层虐杀孩童的罪名……”
彭子征的眼神依旧冰冷,他提着那把带血的尖刀,一下子卸掉了另一名孩童的下巴,然后拉出他的舌头,话语森寒:“玉柳姑姑也知道稚子无辜?既然知道,我洛家一百三十七口性命里,那二十八具孩童便不是孩童吗?”
玉柳眼角的泪水混着血流了下来:“那是,那是九先生的决定啊!是你们汉人的九先生啊!”
彭子征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另一个孩童的舌头也落了下来,玉柳发出凄厉的“不”字。
“玉柳,你还打算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吗?你要这么玩的话,那我问一句就卸你儿子们的一个部件怎么样?”
“慢着!彭将军,玉柳的身份无足重轻,所知之事也不及那中心位置。慢着!”玉柳看到彭子征的尖刀又对准了大儿的左眼,虚弱断续的话语顿时加快了起来,“彭将军!我只知道那位九先生的曾被先皇诛了三族,其详细身份只有公主知道啊!彭将军,稚子无辜,还请放过我儿,我所知道的一切都给您说了啊!”
玉柳几乎字字泣血。彭子征咬着牙问道:“你说的公主,是谁?那九先生,多大年纪,面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