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希惊得差点坐起来,结果老腰一痛又歪了回去。他抓住李宝儿的手腕紧紧地扯到自己的床头问道:“有师父在,我看他敢!”
李宝儿心下一安,然后在郑希的询问下就把自己怎么被彭子征揪着脖颈子又怎么被他劈晕了的事儿说了出来。气的郑希大骂道:“他还有完没完了?!三天两头的欺负我唯一的徒弟,老子这就跟他辞行,这破副官不干了,老子跟保保去王府当侍卫去!”
彭子征在门口拎着鞭子黑了脸。
而骂着彭子征的郑希正好看到彭子征走了进来,立马歪着头眼睛瞪得滴溜圆大声喝到:“嗨!你这个兔崽子你拿鞭子干什么!你今天要是敢动保保一根汗毛你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李保保回头看到拿鞭子的彭子征,原本趴在床头的她蹭的一下子跳上了郑希的床铺,非常怂地躲在了郑希床铺的里侧,一系列动作震的郑希腰痛的不行,连喊“卧槽”。
彭子征黑着脸,半响说道:“郑叔,你脑子也有毛病了?”然后又看向以郑希平躺身躯做掩体的李保保,持鞭子的手往前一递道:“保保,上次是我的错,兄弟之间没什么结解不开,是爷们你就给我抽回来!”
李保保不说话,心里骂道:谁跟你是兄弟?谁特么是爷们儿?
看李保保只敢露出半个脑袋那怂样儿,彭子征眉头一皱,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不免高了几分:“怎么着?你小子还不想和我解结了?怎么的?你还打算结上仇了?”
平躺着的郑希只有一个脑袋歪向彭子征:“你给我小点声说话,就你嗓门大?你沙场点兵呢?”
彭子征狠狠抿了一下嘴,调整了一下语气,用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口气说了句:“说话!”
李保保吓一哆嗦。
郑希咂嘴对彭子征发出不满的“啧”声儿。
气的彭子征把鞭子往床腿那儿一扔,骂了句“怂包蛋玩意”就自顾自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凉水去了。
郑希也不想这两位搞僵,就又把头扭到另一边,问李宝儿道:“真不想抽回去?”
李宝儿贴着郑希的耳朵说了句:“不敢。”
郑希也有点看不上李宝儿的软蛋模样了,又“啧”了一声,道:“将军说话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儿,你怕个鸡毛啊!”
李宝儿继续悄悄话:“抽轻了我心里冤,抽重了我怕回头他找我……”
郑希伸手推了一把李宝儿的脑袋:“你不用贴这么近,将军的耳朵贼着呢,就这么大的屋子怎么着他也听得到。”
紧接着郑希又给李宝儿打包票道:“你放心吧,他既然说了这话,你只要不抽死他,他就不会找你麻烦。还是说你和将军真的就要结死仇了?”
李宝儿嘟囔了一句:“抽死了不更不会找我麻烦吗?”
彭子征将喝凉水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李宝儿赶紧又缩圆了悄声急道:“你看,你看!”
郑希却轻轻给了李宝儿一个头槌,道:“他死了,皇帝就要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