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剑,继续自顾自地练起来。
“你不着急吗?”
昭云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看起来格外担忧。
南杏落挪开目光。
“柳长归和谢槿奚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自己能处理好。”
“南杏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昭云用一种他形容不上来的目光看着他,又拉着苏言一起,匆匆忙忙跑上了山。
南杏落怔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是他变得冷血了吗?
他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双手,恍惚间有个他捧满了花朵的画面一闪而过。
南杏落晃了晃脑袋,伸手感受了一下一直放在怀中的那本秘籍。
秘籍微微发烫,因为他经常翻阅的缘故,有些地方还卷了边,被他整整齐齐地弄平顺压好。
或许…现在就是时间了。
他收好小楼春,翻开秘籍。
第一次试着根据秘籍上他熟悉的一词一句来运功,而不是再深入地去理解它。
那一瞬间,南杏落只觉得醍醐灌顶,大道开阔。
《无情道经》的运转功法和他们上瑶宗的心经完全不同,一个激进绝对,一个平和宽容,对南杏落来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等他结束第一次的运功,外面天已经黑了。
昭云和苏言守在他院门门口,见他一出来,便激动地要上去跟他说事情的经过。
南杏落身上还带着运转无情道经残留下来的气息,冰冷如刀割般环绕在他周围。
率先冲过来的昭云一愣,动作停滞了片刻,突然眼眶通红,一提落月剑冲了出去,还大喊着什么为了友情为了羁绊的。
苏言比昭云要慢一些,却也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原本正常的一个人突然变得柔若无骨般,冲着南杏落飞了个媚眼,扭着腰走了。
南杏落不知他们犯了什么病,纸鹤传信一封,给谢槿奚送去了。
再后来的事……
南杏落只记得他眼前一黑,心脏紧缩,还未走到门口,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世界又恢复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