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来到死地,吩咐林萧准备的东西足足装满了三大车,全都被分门别类摆放在空地上,其中包括五具棺椁,里边存放着那五具找来的惨死尸体,本来一开始村长是不同把儿子借给我们用的,最后我给他保证一定给他儿子找个风水宝地下葬,村长这才勉强同意。
我吩咐麻一拉着一根银线上到凶坟的山顶,钉在了最高的位置,我拉着线轴一直走到凶坟正南九十九步上,在地上钉了一枚银针,把银线在上边绕了三圈儿,然后转西北方向走了一百八十步,同样钉上银针,绕好银线以后直奔东北的护山,走动山顶在最高位置钉钉绕线……
一共八十一根钉子被我按照一种极其繁琐的方位钉好,包括我手里攥着的最后一节银线,一共是九九八十一段,将整个凶坟笼罩在了其中!
我确认没有差错之后,把手里的银线提了起来,右手中指轻轻在银线上一划,嚓地一声,手指肚被银线割破,鲜血聚结成滴滴血珠,顺着倾斜的银线向远处滚去……
我并没有把割破的手指收回来,还让它不停地流出鲜血,一滴滴落到银线上,一共流出了八十一滴鲜血之后才将手指收回,那八十一滴血珠开始顺着叠压在一起的银线四处滚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不过离奇的是无论多快
,它们都不会从银线上掉下来,甚至从低处向高处滚动也一点都不受重力的阻碍,没多一会儿八十一根银线上已经全都停留了血珠。
“嘭!”我右手中指全力在银线上一弹,瞬间一股极强的震荡之力顺着银线传了出去,八十一道银线猛地颤了起来,几乎是同一瞬间啪地一声狠狠地抽在银线下方的地上或者石头上,银线上的血珠也被狠狠地抽了下去,在地上炸开一朵黑红色的血花,这些血花的位置,就是八十一座玄阴坑的位置。
在接下来的二十天时间里,我开始用鱼尾铲挖玄阴坑,这种坑必须下铲极准,一铲三两二钱土,多了少了都不行,一共三百二十铲出一个坑,坑里放上一颗驴头,驴嘴里含着一颗鸡蛋,四周围的阴湿之气就会聚拢在驴头内的鸡蛋之中,如果想要蒲雕玄阴坑,就必须把鸡蛋取出来,但是驴头是千万不能挪动的,否则阴湿之气泄露,任谁被侵染都要遭受重创,最轻也是极重的风湿病,全身骨关节走形,瘫痪一辈子。
其他人也没闲着,瞎老二拿着我的狐狸骨头进了凶坟,在里边一待就是一个半月,期间廖天魁去过几次,给他往里边送了很多石条和铁丝之类的东西,他在里边按照我的吩咐布置九龙断头台。
武爷和王袁在凶坟的前后左右
还有东南方向一百二十步远的地方挖了五个旋坑,坑长三丈宽一张二,中间有一座土台,和地面持平,是用来放棺椁的地方,这五座旋坑挖成的时候,隐隐间和那八十一座玄阴坑组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立马阵阵阴风刮起,整个死地的温度都下降了十来度。
我们几个把五具棺椁安防到土台上,又在四周钉下一千八百股棺材钉,将所有凶尸、玄阴坑、还有凶坟连了起来,钉与钉之间用沁过蛇血的麻绳连接,正好这时候瞎老二从凶坟里出来了,一切都已就绪,只等着我完成最后两道工序了!
“各位,距离柳银衫他们来破葬式还有不到一天了,接下来我要用自己当做葬式的棺头,他们来了尽管让他们来破葬,任何人不准插手,就算我这里出现什么危险也不可以帮忙。”我面色凝重地对武爷他们说道。
武爷等人也都在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出现任何偏差,那我们不但会失去太乐道,甚至连性命都可能丢掉,所以这次也算是我们的最后一搏吧,希望可以险中求胜,将那个棺头和柳银衫彻底打败,而且只要他们败在五鸩凶尸葬里,再想出去可就难了,也就是说这次我们双方只有一方能够平安无事地离开。
武爷带着其他人下了山,返回了长福村,等着那个
棺头和柳银衫带人过来。
我见他们走了,进到凶坟的墓室里边,这里已经弥漫了许多凶气,我在墓室的正中间放了一块石板,在上边堆了一撮黄土,将一根铁筷子插黄土中间,把外边粘过蛇血,拴在棺材钉上的麻绳引了进来,轻轻套在铁筷子上,在铁筷子前段放了只瓷碗。
我拔出玉剑,把左手放到瓷碗前,一狠心割破手腕子,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碗里,一直等流了半碗之后我才作罢,用布条扎好伤口,从墓室里退了出来,等到墓道口的时候我打开了瞎老二他们布置的九龙断头台的机关。
我低头俯视了一下,整个凶坟外边算是彻底成了一片死地了,没有任何活物,毒瘴弥漫,阴气阵阵,而且还透着一股凶杀之气,这是那五具尸体所带来的压抑。
“是时候了,五鸩凶尸葬,终于可以看看你到底有多强的威力了!”我满意地笑了笑,抬手把自己左脚上的鞋摘了下来,光着脚踩在那根引入墓室的麻绳上边,右手掏出一支极细的长钉,看准自己的脚背,噗嗤一声戳了下去……
瞬间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传到我脑海里,长钉硬生生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