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南疆,许知州正密切关注着糖铺的一举一动。
杨天和出门的那一刻,就意识到可能有许知州的人暗中跟踪。
他必须保持冷静,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然而,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秦泽煜出手果断,没有给杨天和留下任何补救的机会。
广城那边,糖铺的生意持续火爆,终于引起了广城知州的注意。
广城知州与五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是五皇子的忠实拥趸。
在秦泽煜流放途径广城时,他曾派人暗中监视。
因此,洛清清收购大量甘蔗的事情,广城知州了如指掌,并立即向京城传递了密信。
不过,当广城知州得知定北侯府要靠一个女人支撑时,他对秦泽煜的戒备心理有所降低。
忙于海运、煮盐等事务的他,暂时减少了对秦家人的关注。
然而,当再次听闻秦家人的消息时,竟然是因为糖铺生意的红火而牵扯出的一桩奇事……
“禀报大人,此事颇为蹊跷。那糖铺生意的实际掌舵者明明是蒋龙,然而其招牌之上却赫然悬挂着燕王府的印记!”
广城刺史闻言,眉头紧锁,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似乎在寻找事情的线索。突然,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个蒋龙,或许正是隐藏极深的三皇子党羽!”
“又或者,是三皇子见秦泽煜被流放,便暗中布局,收拢了秦泽煜的势力。”
无论是哪种情况,广城刺史都深感震惊:那位在京中享有“魏晋风雅名士”美誉的“闲”王,并非真的与世无争。
广城知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暗喜:这可真是个重大的发现!
他立刻决定给五皇子写信,提醒他务必小心提防三皇子,以免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糖,这小小的调味品,价格却高得令人咋舌。
一包普通的红糖,就要耗费一两贯钱,而那些晶莹剔透的冰糖,更是要价高达十几贯。
这哪里还是糖,简直就像是珍贵的金子,让人惊叹不已。
尽管价格昂贵,富贵人家却对此趋之若鹜。
这种糖,天下独一份,即便是京城、江南也难以寻觅。
对于他们来说,这糖已经超越了调味品的范畴,成为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每当家中来客,若不能端上一碗红糖熬制的糖水,便是对客人的怠慢,更是自家不够富贵的耻辱。
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寻常百姓人家,也开始以糖水待客为荣。
虽然他们买不起品质上乘的糖,但糖铺里总有“惠民装”供他们选择。
虽然这些糖可能是边角料或品质不佳的瑕疵品,但煮成糖水后,效果也相差无几。
因此,到了月底结算时,糖铺的展柜发现,“惠民装”的销量总是最大的。
几十文的价格,足足有半斤装,相对于其他农副产品来说,虽然还是贵了一些。
但比起那些动辄一贯、十几贯的“白银版”、“黄金版”高档糖,已经算是非常便宜了。
有些人家,为了面子和待客之道,咬咬牙也会买上一点。他们舍不得自己吃,专门留给客人,或是年节时送礼。
就这样,青云县的糖铺开业一个月,便成功复制了广城糖铺的火爆。
从富贵人家到贫苦百姓,县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糖”的大名。
这般火爆的生意,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眼红。
青云县最大的商户钟兴昌,便是其中之一。
他背后的靠山是知州府,势力庞大。
糖铺开业才三天,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
他派人蹲守在糖铺门口,详细打听不同品级糖的价格,还暗中计算糖铺一天售卖的数量。
到了晚上,钟兴昌便召集手下商议对策。
他深知这种糖的独特之处和市场需求,也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
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种糖引入自己的商铺,甚至垄断整个县城的糖市。
他相信,只要掌握了这种糖的来源和销售渠道,他就能成为青云县最富有的商人。
他粗略地计算着糖铺那日的营业额。
突然,他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天哪!竟然高达五百多贯!”
这个数字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的心中炸开。这几乎相当于他名下最赚钱的铺子一个月的总营业额。
然而,营业额并不等同于纯利润,钟兴昌深知这一点。
他对于这神秘糖铺的成本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那五百多贯的向往。
每一天,都有如此诱人的金钱流入,这对于钟兴昌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他决定派人继续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