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镇定下来。
她肯定是因为陈惜惜的事情和他闹脾气了,等他回去再哄哄她,如今姜家有功,他身为她的夫君,自然也沾光。
他这次就不和她计较了。
谢允北冷着脸踏出宫门,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陈惜惜被丫鬟扶着靠在马车边。
他眼神一沉,陈惜惜哭着扑上来,“表哥,是我错了。可……可姐姐既然有功,为什么不告诉你,还连累你被撵出来。你可是她的夫君啊,姐姐未免太过分了。”
谢允北本对她毫无耐心,闻言却一顿。
陈惜惜说得没错,姜宜笑这次太过分了。
“姐姐是不是仗着姜家赈灾的功劳,就和表哥摆起了架子。”陈惜惜哭得惨,身上疼得她站不稳,“表哥,惜惜好疼,惜惜错了,求你不要生气,惜惜一定不会像姐姐那样忘恩负义的。”
谢允北听着,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低头看一眼被丫鬟搀着的陈惜惜,终于淡淡道:“扶惜惜上马车。”
陈惜惜眼底怨毒一闪而逝。
……
宫宴结束,姜宜笑终于松口气,面上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今日收获不少,她结识了不少人脉,还捅破了谢允北宠妾灭妻的事情。
以后她休夫时,也会更容易些。
踏出大殿,她想起这件事,便有些压抑不住心底恨意,不由得垂眸,攥紧手心。
“姜姐姐!你和满满一起走,好不好?”
姜宜笑惊讶抬头,宋安宁被宋景行牵着,眼神中满是渴望。
她出门时虽坐得是宋景行的马车,可也命下人准备好,等宫宴结束坐自己的马车回去。
还不等她应声,宋安宁已经松开宋景行的手,朝着她跑过来,扯着她的衣摆撒娇。
姜宜笑根本受不住她的恳求,见状应下。
宋安宁欢呼,拉着她上了马车。
今日累了大半日,宋安宁刚坐上马车,就靠着姜宜笑困得睁不开眼。
姜宜笑见状,轻轻将她抱在膝上,为她盖上不远处的小毯子。
抬头,宋安琅正看着她,不自知地抿着唇。
姜宜笑见状,不由得朝着他招招手,没说话,担心吵醒宋安宁。
宋安琅顿了顿,本下意识要摇头,可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到姜宜笑身侧,靠着她的肩,昏昏欲睡。
他鼻尖发酸,闭上眼,生怕姜宜笑看出他的异样。
下一刻,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像是原先母亲哄他入睡时一样温柔。
他抿唇不吭声。
好一会儿,姜宜笑看着两个孩子乖巧地闭着眼,不免有几分心疼,又在心底叹口气。
多好的两个孩子。
她看着他们,想起谢明钊,面上的笑意淡了淡。
马车很快驶回谢家。
宋景行掀开帘子时,见两个孩子依偎着姜宜笑睡得正香,愣了一下。
姜宜笑有些为难,不想惊醒他们,僵在原地。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不知从哪儿出来的谢明钊猛地冲到马车前,见姜宜笑将两个孩子抱着,就一呆,随即愤怒道:“他们是谁!姜宜笑,你是我的母亲,凭什么抱他们?”
两个孩子被吵醒,姜宜笑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