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满是奇怪的望着他,“陶主事,你这是怎么了?”
陶盛道:“皮痒了,来讨打不行吗?”
萧萧笑着道,“我们杂役房,没有这个业务啊!”
陶盛哼哼道,“前两次打我,我看你们熟练的很!”
徐搬山、季伯常和陆甲,也都看傻子一样望着陶盛。
天底下打人的不少,主动让别人打的,真是活久见啊!
这一下把众人都给整不会了。
萧萧摸了摸鼻子,“陶主事,我知道咱们之间有点不愉快,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这两天兄弟们也打了你好几次,该出的气差不多也出了,要不您先回去?”
陶盛一听急了,他跳起来道,“就问你们打不打吧?”
萧萧摇了摇头,“不打!”
陶盛拿起一个瓦罐,啪得拍在自己脑门上,刹那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吓了其他几个人一跳。
萧萧心说这小子要疯啊,难道中午吃错药了?
“有话好好说!”
陶盛这才道,“萧萧,詹不群要杀你和徐搬山,这件事,你知道吧?”
萧萧道:“知道啊!”
“范阎王给他写了一封信,你知道吧?”
“知道啊!”
“那封信在你那里,是不是?”
“好像,大概,应该是吧!”
陶盛闻言心说果然落在他手中,事到如今,他只得厚着脸皮道,“我让你们揍一顿,你能不能把那封信还给我?”
萧萧心中恍然,原来是冲那封信来的。
他咳嗽了一声,“你的话我大概听明白了,詹不群收到了我改造茅房的信,所以今日才有种种奇怪的举动,对吧?”
陶盛点头,“对!”
“你来是想用一顿揍,换回范阎王写给他的信,对吧?”
“对!”
“你准备把这封信送给詹不群,然后詹不群改变目的,来黄岛杀我们,对吧?”
陶盛说,“对啊!”
萧萧哈哈大笑,“陶主事,你觉得可能吗?”
陶盛道:“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尽人意,可这封信若是到不了詹不群手中,我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季伯常冷冷道,“你小命保住了,我们的命就难说了。”
萧萧说:“看你刚才那不要命的架势,不像是贪生怕死之人啊,陶主事,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死,你若死了,我们一定给你随个大份子!”
陶盛耷拉着脸:“那你想怎么着?”
“这是求人该有的姿态吗?”
陶盛扑腾跪倒在地上,不断的哀求:“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吧!”
萧萧呵呵一笑,“这才是求人该有的模样,耍横,在我面前没用!”
他一把拉起了陶盛,道:“陶主事,信,我们不能给你。实不相瞒,若你今日不来找我,我正琢磨着把手中这封信亲手交给范阎王!”
陶盛吓得脸色大变,“不要,范阎王会杀了我的!”
萧萧道:“所以说你来的很及时。想要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送错信之事,范阎王不知道,詹不群也不清楚,我们可以帮你瞒过去,甚至可以配合,前提是你得听话。”
现在萧萧是他的救命稻草,陶盛连连点头,“我听,以后在黄岛,萧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萧萧道:“你附耳过来!”
萧萧在他旁边耳语一番,陶盛将信将疑,“这个能行?”
萧萧道:“死马当活马医呗!”
陶盛忧心忡忡的离开,十三组的人打趣道,“陶主事,今天没摔跟头啊?”
送走陶盛,徐搬山皱起了眉头,“詹不群,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个祸患!”
萧萧道,“也可能是机会!”
季伯常忽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用詹不群,来对付范阎王?”
萧萧道:“也可以说是利用范阎王,对付詹不群!他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硬刚不是办法,得好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给我们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徐搬山扛着长刀,转身向外走去。
李清扰拦住道,“你去哪里?”
徐搬山道:“后山,练功,晚上不用给我留饭了!”
季伯常嘟囔道:“今天轮到你做饭!”
……
次日一早,詹不群来到了黄岛。
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次他从码头下船后,走正常的路上山,而没有选择从后崖飞上来。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哪个草丛没有危险。
同行的还有十余名剑修。
萧萧早已在广场上等候多时,“詹老哥来的及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