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脸色微变。
断臂之后,他闭关三年,重修左手剑,武功更进一层,一心想找徐搬山报仇。
所以得知他出现在酒铺的消息后,他带着一众兄弟,想要找他算账,谁料想多出了个萧萧。
这小子看上去只有三品修为,可不知为何,身上的气度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尤其是得知许听风死在他手上的消息后,他有些他举棋不定。
思索再三,他决定先行避让。
黄天霸于是回到了座位,可是又不想落了下乘,也喊了一桌酒菜,与众人吃食起来。
……
不多时,院外有人喊道:“范阎王到!”
掌柜秦蒯本来在偏房搂着刚买来的外室上下其手,听到外面有人喊话,连忙放下怀里的姑娘,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
“姐夫!”
范阎王脸一横,“谁是你姐夫!”
秦蒯心说坏事了,难道我养小妾的事儿传到他耳中,今日来兴师问罪了?
心念急转,正想怎么糊弄过去,一旁陆甲提醒道:“在外面要称范执事!”
秦蒯道,“好的,姐夫执事!”他嘿嘿一笑,“执事大人来的刚好,我最近弄了几个新菜,正寻思给您送过去……”
范阎王摆了摆手,“吃饭就免了,今天来有正事儿!”
他冲里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徐搬山是不是在里面?”
秦蒯挠挠头,表示不知,小厮连忙道,“在里面喝酒,刚才差点跟黄天霸打动手!”
范阎王在小舅子面前耳语了几句。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安排!”秦蒯闻言,拍着胸脯道,“姐夫,咱们去二楼,边吃边看戏?”
范阎王怕这个小舅子不靠谱,又对陆甲道,“你去给黄天霸带个话……”
……
酒铺里。
两人酒足饭饱,徐搬山喊来伙计,“会账!”
伙计凑上前来,“徐爷,一共四壶酒,八个菜,盛惠八两三钱,您给八两就行!”
徐搬山皱起了眉头,“一共上了两壶酒啊?”
伙计拿了账单,再三确认,道:“徐爷,我这里写得是四壶酒,没错!”
徐搬山指了指酒壶,提高了嗓门,大声道:“两个酒壶,都在这里,哪来的四壶?”
掌柜秦蒯早已等在不远处,听到这边吵闹,连走了过来,“徐爷,怎么回事?”
徐搬山道:“我在这里点了两壶酒,伙计非说是四壶!”
啪!
秦蒯抬手就给了伙计一巴掌,“徐爷是什么人,是我们这里的贵宾,会贪两壶酒?我看是你猪油蒙了心,想趁机昧下两壶酒吧?”
又对徐搬山道,“徐爷,新来的不懂事,您多包涵!”
伙计一脸委屈道,“明明给他们上了四壶,非要说两壶!”
秦蒯怒道,“还敢乱说?”
一边冲他吆喝,一边给他使眼色。
伙计叫嚷起来,“我没有乱说!”
叫嚷声惹来了周围食客们的注意,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
秦蒯道:“还敢狡辩?你可有人证?”
这时,邻桌的黄天霸忽然开口道,“我可以证明,刚才这位小兄弟确实上了四壶酒。堂堂徐家霸刀后人,却为了两壶酒,难为一个伙计,真是可笑!”
黄天霸站起身,朗声道:“喝了四壶酒,却只给两壶的钱,也罢,这两壶酒钱,我来出便是!”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扔在桌上!
徐搬山气得浑身发抖。
远处,传来范阎王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
黄天霸看到黄岛的权力人物来了,立即换了个嘴脸,道:“范执事,一点小事,怎么惊动了您大驾?”
范阎王和陆甲来到了大堂之内。
“刚好路过,听到这里吵闹,过来看看。”
黄天霸道,“是这样子,十八组的徐搬山在这里喝了四壶酒,却想着耍赖,只给两壶酒钱,欺负到一个伙计头上,我看不过去,所以仗义执言,出来讲两句公道话!”
“哦?”
范阎王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两壶酒而已,我帮他出了!”
黄天霸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家徐搬山不认这个账啊!”
徐搬山震怒,“姓黄的,你污蔑我!”
黄天霸说,“两壶酒而已,我都答应帮你付钱了,你何必计较这个?”
他问同桌的几个人,“你们几个看到了吗?”
众人齐道,“看到了!”
“徐爷点了几壶酒?”
“四壶!”
黄天霸摊了摊手,“大家都看到了,你总不能说我们一起污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