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范团儿终于把自己的内衣全部烘干,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穿好。
到这会也不知道常威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单穿一件棉衣她也没觉得有多冷,身上一直暖洋洋的,而且气力也比平时大了许多。
后来如果不是常威拦着,她都想出去帮着一起搬石头。
换衣服的时候,常威连头也没回。
洞里的岩石是沉积岩,凿起来并不太费劲,常威选了块稍微平整的地方,用五六半的四棱刺刀把尖锐的石块敲掉,转身出去拖回来许多松枝和枯草。
本来是想变点棉花被褥的,思考再三,还是放弃了。
枯草和松枝被火烘烤掉湿气后摊开在石头上,在把范团儿换下来的棉大衣搭上,已经成了张简单的床。
“你困了就睡觉。”
“你忙了一天了,你先睡吧,我来值夜。”范团儿摇了摇头,拒绝常威的好意。
“你睡你的吧,值夜有小黄狗呢。”
“那你呢?”
“我?我就靠着火堆歪会行了。”
石板上,范团儿闭眼休息,过了半晌也没能入睡,她睁开眼,盯着火堆旁已经睡着的的少年郎一瞬不瞬。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范团儿没有探究的意思,甚至不会允许其他的人来窥探。
只是,这世上为何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一身通天本领,却又甘之若素,每天嘻嘻哈哈没正行。
整天把副部挂在嘴上,又不肯削尖脑袋往上钻。
脸上总是挂着贱兮兮的笑容,但从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想到这里,她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银牙磨出细碎的声音。
哼!
一点朱唇无人尝,两拳干死少年郎。
哎呀!
我明明之前是想把他当弟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