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野的过往并不算光彩,好在已经改过自新。
杨敏对此并不太在乎。
毕竟自家大女现在是个寡妇。
寡妇再嫁,还有个孩子,难道指望找个霸道总裁?
常威并不想老娘太掺和姐姐的婚事,不置可否道:“再看看吧,我听说明年是寡妇年。”
“寡妇年?你听谁说的?”
“组里的同事,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再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
“行,这个真得问清楚,不能再让你姐”杨敏嘀咕着没把话说完,又担心道:“唉,这都是我自己想的,还不知道人家小杜看不看的上你姐呢。”
常威撇撇嘴没吭声。
英雄不问出处,美女不问前夫。
我姐守寡怎么了?又不是她克的,那是喝酒开车自己找死。
闲聊了几句,常威溜达着前去了前院,洗漱之后,他决定先把药丸弄出来。
等明天爷爷来了,再想弄就不方便了。
他本来也没想着找什么祖传配方,靠的就是体质果实的药效。
拿出剩下五分之四的果子,他思考起君臣佐使。
果子算主药,总要配点什么吧?
他不敢随便配什么人参枸杞,万一真的药性相冲怎么办。
想了会,他在黑色空间的菜园子里摘了颗苦瓜。
良药苦口利于病。
就用这个吧。
他自小就见过爷爷炼药,对这个很熟悉。
中药丸的做法就是打粉、炼蜜、调药、和丸。
为了不失去药效,常威没有把果子和苦瓜烘干成粉末,只是捏成肉泥,在把蜂蜜加水倒入锅里煮沸后出现拉丝状,再把果泥倒进去搅拌,最后放置温热捏成药丸。
大半颗果子,做了十粒。
他心情平和,愉悦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他把小丫头的脑袋从胸口挪开,擦了擦湿透的睡衣。
今天休息日,他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小时。
这些日子也确实把他忙坏了。
换了衣服,洗漱之后,他刚进后院就看见个人挥汗如雨在和煤。
见常威来,他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组长。”
“来这么早?”常威刚露出一丝笑意又收敛回去。
这货搞不好真的会成自己姐夫
杜野稍稍顿了下,笑着道:“在干校早起惯了,睡不着。”
常威暗哼了一声,淡淡道:“还没吃吧,吃了再忙。”
杜野爽快的答应,他把铁锨插在煤堆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留下黑漆漆的污迹。
刚刚进屋,常妲打了盆热水,招呼杜野过去洗脸,把常威气的吃饭都没了胃口。
蜂窝煤是谁发明的一直有争议。
国际上来说,西班牙发明家贝尔杜索早在1930年就开始研究蜂窝煤发明,并在1933年取得了第一个专利权。
国内来说,1950年10月1日,郭文德研制的蜂窝煤球和蜂窝煤球炉,在德州市线市街正式投入生产,字号“郭文德家庭工业社”。
1953年年初,改字号为“利民煤球厂”,有工人10余人,日产煤球5吨至6吨。
这会还没有后世那种手动的蜂窝煤机,模具就是个套筒,得蹲在地上用手把煤泥装进去,按压,然后轻轻摇晃把模具和煤泥分割开。
不过常威在上次范团儿送了五百斤无烟煤之后已经找轧钢厂帮自己做了两个蜂窝煤机,还被陈铭记拿去研究了两天。
有了工具,他和杜野两个人也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把煤球做完。
喝了口茶,常威看着老娘和姐姐在清扫院子,开口向杜野问道:“你今儿有事没?”
“没事。”杜野不知道常威今天哪里心气不顺,略显局促的回答着。
“陪我回趟老家,在昌平,骑个三轮车帮我拖东西。”
“好的,我先回组里骑车。”杜野的语气很恭敬,站起身就走。
他的汽车驾驶还不熟练,但是三轮车已经学会,干校里有教授这些知识。
常威开着威利斯在前面带路,他骑着边三轮在后面跟着,从城里出来,常威突然提速,这一路上油门猛踩,弯道猛拐,车门猛甩,开的挺拽。
杜野只能拧着油门拼命跟上。
等到了地方,他的胸前都被寒风给吹的凉透了。
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
常威领着杜野进屋,先介绍了一番,看着桌子上的清汤寡水,皱眉道:“中午就吃这个?”
三和面的窝窝头,一盆子玉米面糊糊。
别以为冬季就不干农活,趁着没上冻,公社里现在还在组织挑河。
趁着枯水期,把河道里的淤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