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从派出所接手管制劳动队,以前的二十人加上后来的七十多人,陈铭记手上有了近一百人的队伍。
时间赶的很巧!
夏秋交季,这几日暴雨如注。
京城里无数区域水洼填满,再加上沟壑堵塞,水渠不通,整个京城大多数胡同小巷的道路泛着恶臭泡在泥水里。
你能想象旱厕粪缸泡了水之后漫上来的场景吗?
你能想象出门上班,一脚踩进黄泥屎尿汤里的心情吗?
全城情况最好的当属鼓楼街道。
在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后,整个片区的水渠暗沟已经疏通,胡同巷子里陈年垃圾都被清理,这几天街道办带着劳动队四处巡查,一一排除险情。
这个时候别提什么“社区服务”两小时劳动制!
陈铭记发了狠:劳动队干一天顶半个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管制犯也是拼了命的在干。
大雨之后,残破的老房子漏雨几乎是必然的,甚至有年久失修的房屋出现垮塌的情况。
所以这些日子,通水渠,修厕所,排险情,救伤患,整个街道办忙的没时间放屁。
95号院是五进大宅,以前也是三品大员的府邸,用料、技艺、维护都不是外面那些一进院二进院能比较的,所以排在巡查名单的后面。
今晚甚至是陈主任和老书记两个人分别亲自带队。
因为明天市长大人要来。
轰隆之声响起,天上又是一道闪电。
嘈杂中,常威站在门前廊檐下,“陈主任进来喝杯茶吧?”
陈铭记笑呵呵的走过来,站在屋外没有进屋,他知道常家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冒然进去的。
这才是时代里的邻里相处之道,稍有些脸面的人都不会轻易进寡妇人家,不论是陈铭记还是张有德,甚至易忠海有事也只在门前说话。
记忆里,穿越后只有何雨柱曾经冒冒失失的冲进来过一次。
搓了搓常威的头发,陈铭记的目光夹杂着欣赏,如果仔细分辨,这其中可能还有些许感激。
“不进去了,我们今晚要忙很晚。”
“喝杯热茶啊!您身上都湿透了!”
“没事,为人民服务,这是我的工作,小常威啊!你要好好干!”
说完扯了下雨衣帽檐,带着队伍从垂花门而入。
常威莫名其妙的走回屋内,对着家人耸了耸肩,“多好的主任啊,这么大的雨还亲自带队巡逻。”
常妲点了点头:“是的呢,他还给我分过两次房子。”
小丫头缩在常威脚边,摸着自己的脑袋思索,突然跳着喊道:“窝记得这个爷爷,上次他给了大舅舅钱,我们去七了饺几。”
全家人就笑起来。
杨敏把手里的针线放下,看了眼窗外的雨,“记得家里还有几块红糖,我去煮点姜茶,一会你送去让大伙都喝上一口吧。”
这个大伙自然不是指家里人,更不是院里人,而是街道办的队伍,至于劳动队能不能喝上
大概是不能的!
如果不是陈铭记亲自过来,杨敏绝对舍不得拿出家里的那点子红糖。
前院里,陈铭记从阎埠贵家里出来,指着廊檐下堆砌的一些杂物,“这个要尽快清理掉,入了秋,这些都是火灾的源头,小孩子一个不小心就能点燃了。”
阎埠贵讪笑着连连点头:“陈主任说的是,院里孩子多,我等雨停了就清理。”
陈铭记不再多说什么,抬头看见一个中年胖子慌慌张张从穿堂门过来,热情洋溢道:“陈主任这么大的雨还亲自来视察,我代表95号院表示热烈欢迎。”
“这个院里的二号治保员刘海中。”居委会主任连忙介绍着,又转头看过去,“刘海中,易忠海呢?”
刘海中已经冒着雨走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老易这几天身体不舒服,院里的事情我暂时管着。”
陈铭记和居委会主任点了点头,虽然这胖子有些过于殷勤,但群众积极也是好事。
易忠海从上周抓赌之后确实病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家躺着,连承诺常威的三根棍子都没精力去打。
只有何雨水知道,老登大概是得了心病,偶尔能听见他在屋里和一大妈嘀咕着“白眼狼”“指望不上”什么的。
前院里说着话,突然听到中院吵起来,
陈铭记蹙眉,带着队伍大步向中院走去,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脚下不敢停留,也急急跟上。
西厢房,贾张氏堵在门前,哭天喊地,房管科的小姑娘被她这么一闹,羞恼的面色涨红,跺着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王,什么情况。”陈铭记走过来,厌烦的看了贾张氏一眼,向下属了解情况。
“主任,这家擅自改动房屋布局,我们进屋检查的时候让他们一个月内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