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的心，隐隐作痛。

从她最后的眼神中，林昊看出的，是她对自己真挚的情感。

以及，对宁软的担忧，和宠溺。

宁荣在一旁已经哭到岔气。

林昊深吸了一口气，拭去宁珑脸上的泪珠，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我答应你。”

“宁软，她一定会成我最得意的弟子！”

……

林昊抱着宁珑，和宁荣一起回到万剑山庄时，已经三更天了。

没有人知道在山洞里，她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大家只知道，她死了。

和悲白客一样，死在了魔宗妖人的手上。

苏醒过来的宁软，看到二姐的尸体已经冰冷，她没有留一滴眼泪，但她的眼底，却早已是血丝密布。

因为她和林昊一样，是不相信

眼泪的人。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翌日，万剑山庄一处偏殿，已经布置成了灵堂。

各大宗门势力的人，纷纷前来吊丧。

灵堂内，因为没有小辈，宁荣和宁软披麻戴孝，不时还礼。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千金小姐，就这样死在了魔宗妖人的手上，这让很多人都不胜惋惜。

“盟主，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灵堂外，宁平安面如死灰，面向林昊躬身一礼。

林昊立刻上前，将他扶稳：“我也没能救下她，你不责怪我便好。”

宁平安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故作淡定：“怎、怎么会呢，那种情况下你敢去救她，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这一切都是命，是命！”

宁平安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最终还是弯下腰，哭出声来。

萧战在一旁，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好生安慰。

“林家的人来了！”

这时，人群突然热议了起来。

只见林渊带着林家一众长老，有如王者登场一般，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林渊……

林昊凌目一眯，视线在那林老狗的身上，短暂停留，发现这老家伙的眼神，竟有些飘忽不定。

那种感觉，就像是做贼心虚了一样。

乍一眼，就没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