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立于原地,此刻只觉灵魂都被冻结!
这老者,知道自己最为重大的秘密?
他……
他莫非看穿了自己的灵魂,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沈铭现在惊骇难当,身体亦不受控制,出现麻木之感,难以动弹!
若不是眼前老者实力必然无比恐怖,门外又守着个明显比自己强上许多的虞思远,沈铭也许早就拔腿逃跑了!
今日的虞家之行,竟暗含着如风险!且事前毫无征兆,这完全超出沈铭预料之外!
他只是来求个婚而已,眼下状况,却直将自己逼到了绝境!
正当沈铭不知该要如何是好,又强自镇定情绪,欲要装傻之时,
虞藏锋和煦声音,却又缓缓响起,不带一丝恶意:
“孩子,你不必害怕,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今日能见到你,便只有两种情况,因此才做出这样的推断。而对于你的秘密,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但是,你也不要问,隔墙有耳!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你如果想要寻根溯源,解决内心的困惑,那便去一趟煌西吧,那里,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
虞藏锋柔声说着,
便好似带上
了奇特力量,沈铭惶然无措的心,竟逐渐变得平静。
“老前辈,您今日让我去那石碑处考核,又急着见我,可是与我先祖沈铁有关?”沈铭犹豫许久,终于还是问出这句话来。
“你并不笨,至少没有落儿说的那般木讷。”老者轻轻笑着,满是和煦,又自言道:
“你猜得也不错,今日对你的考核,以及我二人的相见,的确是我与沈铁定下的计划,却也还因另一位故人,在死前给我写来封书信……”
虞藏锋说到另一位故人时,声音明显变得呢喃,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好似穿过无数岁月的虚幻,又与现实纠织,最后化为深深的遗憾,以及叹惋。
虞藏锋话语,就此顿住,像在缅怀着什么,迟迟难以释怀,
过得好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只是不曾想,这一等,便等了这么久,你若再不出现,老头子我,或许就老死了……”
“但也还是那句话,我知道的不多,沈铁虽是我姐夫,但他当年筹划之事,太过重大,因而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太多,你若想寻根究底,那就去煌西吧!”
“煌西!初代人皇留下的遗书,也是让我去煌西!”沈铭心
中如是思量,一时无语,
便定下了若有机会,得要去一趟那西方国度的想法。
此刻,虞藏锋却已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想法,沉声说道:“远儿,你也进来吧!”
于是,门轴转动之音,又自响起,虞思远融于黑暗之中,入得门来:“老祖宗,您有何吩咐?”
“铭儿与落儿的婚事,我答应了,以后你们这些做长辈的,需尽力关照铭儿,多给他帮助,不能让他受欺负!
至于他们小两口今后的生活,你便莫要插手,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想法,情啊,爱啊,只要他们自己乐意,我们做长辈的,便不要多管了。”
虞思远听懂了这话的含义,心中一时惊骇,
老祖宗这意思,竟是在警告自己,自家落儿愿意嫁过去便随她,至于能不能做沈家主母,便得看她自己本事了,
虞家作为娘家,不可插手干预。
老祖宗对沈铭,这是何等纵容?!
当年,也不是没有天纵之才通过气运之石考核,中原三大开国之君,国运附身,想要获得虞家支持,也须以后位做允,
而老祖宗现在的态度,分明是决定倾全族之力辅佐沈铭,竟还不争取落儿的主母之位!
这沈
铭便当真拥有这般潜力?他的未来,莫不是要比帝王都尊贵?
向来稳重的虞思远,此刻终于失了态,竟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反而争取道:“老祖宗,落儿性子你也知道,最是要强……”
虞藏锋却未让虞思远将话说完,云淡风轻,出言打断:
“我说过了,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后人自有后人福,做长辈的,不要倚老卖老,偶尔提点一下可以,但不能凭着自以为是的经验,去强加干预。”
“远儿知道了……老祖宗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虞思远认怂,不认怂也没办法,小拇指掰不过大腿……
“今天是苏家族会,苏家那个唤作心剪的后辈,对此颇为上心,你便带着铭儿,一起去参加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也须护得他周全!”
虞藏锋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似乎料定,今日会发生些什么。
又对沈铭嘱咐道:“铭儿,你不是与苏家丫头说好了,要在今日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