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间,霜州冰河城内,诛查司总部被杀了个干净,
唐家族长殒命,叶家长老重伤濒死,
这事情,换做在大新任何一座城池之内,都会引发泼天一般后果,
而沈铭作为此次恶性事件的始作俑者,事后,却是温香暖帐,好不惬意。
虞阳落对外只说,沈铭犯了重案,她要将沈铭软禁在沈府别院内,好生监管,以待朝廷定夺其罪,
这所谓的亲自软禁,却是不但没限制得沈铭丝毫自由,反倒给了虞阳落居住沈府,夜夜与自家夫君同床共枕的机会,且再也不用半夜离开了。
尽管如此,虞都统却还是不满意,她自己的伤都好了,本来可以和沈铭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了,可是,沈铭又伤了,
想想都觉得生气,做爱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眼下沈府却是好热闹,本来空荡荡的府邸,先是入住了孛儿巴和他的侍卫,眼下又多了何浩等十数名前诛查司成员,乌泱泱一片,欢腾得很,
又有姜老汉和陈宇轩两个活宝加入,一群人日日饮酒,吹牛打屁,显得欢乐。
而沈府之外,却是里三层外三层,先有城防军守着,又有镇龙司之人暗中埋伏,说是防止沈铭逃跑,实则行着保护之职,免得沈铭遭了唐家、叶家的报复。
而沈铭若是想要出府,却是无人阻拦。
于是,日子便这般过着,不觉来到三天之后,
沈铭凭着强横体质,又兼琉璃诀修炼有成,状态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就起了活动活动筋骨的心思,
琉璃诀【炼脏篇】的修行,也该放上日程了,沈铭如今身怀【蓐收】天赋,正好可以继续修炼【炼脏篇】中的【肺金诀】。
今日起得个早,枕边虞阳落早已外出,虞都统公务还是繁忙的,又兼任边军大帅,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不像沈铭,可以正大光明的赖床。
沈铭从床上坐起身来,却是眼尖,靠到被褥上,随意抛着件肚兜,尺寸不小,勉强能包裹虞都统胸前两团,
却是薄薄的丝质,黑色,几尽透明,啥都遮不住,
又明显是虞阳落刚换下的,就这么随意躺在被褥上,
沈铭身怀【六觉】,五感敏锐,隐隐还能嗅到那黑丝肚兜上的淡淡香味,诱人的致命。
“我家娘子,真是……妖精啊!”沈铭感叹着,寻思身体好了,就要吃掉她,却又喃喃:
“可是,将肚兜这么随意扔着,真的好吗?”便自将其拿起,叠好,想了想,塞到枕头下面。
这一切,都是
二人当初在往生梦境中的日常,
往生梦境之内,二人所有行为,皆是出于本心,所以梦境中怎么样,现实中,其实也还是怎么样。
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沈铭便自出的沈府,想寻个僻静处,修炼功法。
……
冰河城外,十余里处,依山临河,一处草庐,
苏橘却是正端坐于庐外小桌旁,看着小蛟河渐渐流淌,与天相接,有些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直在冰河城附近,也没入住城内酒馆,索性便在沈铭平日习武的草庐栖身,
这些天,便自守在此处,似乎正等着什么。
自前日起,雪就停了,白昼都见得到日头,便如霜州灾民们,看得到希望一般,
此时,冷风乍起,吹乱篱笆旁一颗霜花树,满树霜花迎冬又开得烂漫,朵朵垂首,摇曳得欢快,
变见得一名带着金属面具之人,穿件碧色裙袍,鬼魅一般,出现在苏橘身后。
“属下参见苏首座!”这人声音清脆利落,行得一礼,恭敬异常。
苏橘却是依旧支腮,头也不回,愣愣看着河面,问道:
“人手到齐了么?其他几位执事、长老、以及别会首座怎么说?”
“各位大人们,都说愿意出手相助苏首座,只是赶来还需要些时间,最多一周之内,便会齐聚冰河城。”
苏橘便自点头,情绪却莫名有些低落,恹恹的,甚至打了个哈切:
“辛苦了,你便去休息吧,不用在此陪我。”
碧袍女子便又行得一礼,正欲离开,又似乎想起些什么:“首座,您让我搜集的东西,属下已经整理好了,便是那沈铭在仙居阁挑战酒神试时,做下的诗词,还有他之前一些作品,属下都给您誊抄了一份。”
“哦?拿来看看!”苏橘便显得开心,她性格直爽磊落,从不做作,喜欢便是喜欢,没有矫情,
听得属下办事效率这么高,笑的一双凤眼微微眯起,弯成个可爱弧度,脸颊上两个梨涡,亦是浅浅。
起得身来,便自接过属下双手奉上的册子,喜滋滋的。
碧袍女子见得自家首座这般开心,眼中狐疑,却也识趣,再行得一礼,便退下了,
独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