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几上用行楷写道:
【劝学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书罢,一缕青色才气喷薄而出,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才气喷涌如泉,接近七尺九寸方才停歇。
“哎呀!就差一寸,
就差一寸,诗成镇国啊!”
叶擎海抚掌大叫,又是激动又是遗憾。
一尺出县,三尺达府,五尺鸣州,八尺镇国,十尺传世,这是诗词文章的五个境界。
整个大景,能写出镇国诗的读书人一巴掌都能数的出来,若是这首诗诗成镇国,叶秋必将名扬天下。
“这首劝学诗深入浅出,自然流畅,富含哲理。三更五更,晨读不息,岁岁年年,刻苦坚持,只有不断学习,方有机会探寻大道至理!秋哥儿志气不小!”
云文山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看向叶秋的眼神满满都是欣赏。
他原来只是想着见一见这少年,只要大差不差,配得上自家大姑娘便可。
却没想到,对方竟是难得的少年俊彦。
叶秋面带微笑,脸色微微泛白,这首诗几乎耗尽了他文宫里的文气。
这时,忽然不知哪来的一股清风。
木几上的宣纸发出沙沙的响声,紧接着,宣纸上还未干透的墨迹,竟然凭空漂浮起来,这些墨迹文字绕着叶秋转了一圈,接二连三贯入叶秋体内。
叶秋只觉得文宫内的文气迅速充盈起来,细碎的裂缝竟然又修复了几分。
咔嚓!
卯兔燃起青色火焰,第四盏文火顺利点燃。
叶秋又惊又喜。
“文思泉涌,才气贯体!”
陶谦抚掌大笑:“恭喜小友,顺利成为四火童生。”
说着,陶谦便要将木几上的劝学诗给收起来。
“且慢!”
云文山喊住了陶谦,道:“先生,这首劝学诗堪称历代劝学诗文之最,挂在书房,有平心静气,凝炼文气之功效,先生此举,非君子所为。”
陶
谦冷笑道:“云老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首诗叶小友写在陶某给的宣纸上,自然是送给陶某的,当然,陶某也不会占叶小友的便宜。”
说罢,陶谦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牌递给叶秋:“这是兼山书院书楼的借阅证,持此竹牌,兼山书院书楼三层以下的图书你尽管借阅。”
叶秋大喜,接过竹牌,长揖作谢道:“多谢五柳先生!”
兼山书院书楼号称景国最大书楼,里面有无数珍贵的孤本典籍。
不管陶谦此行目的如何,这枚竹牌,对叶秋而言,价值丝毫不在这首《劝学诗》之下。
外人在自己面前接二连三示好叶秋,叶擎海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连忙道:“秋哥儿,即日起,我叶氏藏书楼所有书籍,你均可借阅,若是有人敢为难你,你尽管找我。”
“多谢二伯!”
叶秋拱手致谢。
“行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该显摆也显摆过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叶擎天甩了甩衣袖道。
这小子竟然写出了一首鸣州诗,叶擎天感觉被当众扇了一巴掌一般,只觉得脸火辣辣的。
“五柳先生,云二爷,大伯,二伯,叶秋先行告退。”
叶秋微微一笑,朝众人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叶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叶擎海又看看他大哥阴沉的脸庞,皱了皱眉,扭头对素锦道:“锦丫头,你也回去吧,将这里发生的事跟老太君说一声!”
“是,二爷!”
素锦朝叶擎海微微一福,顶着叶擎天仿佛吃人的眼神,飞也似的出了庆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