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世子专属的院落内。

在杀死了白永志，并恢复了白家的正统身份后，白暮便是被几位长老安排进了这间院落内。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白暮再掺合，他相信白岚自己是有把握的。

自己只需在白家的局势大致稳定后将古檀清接过来便是了。

坐在院落内石凳上，环视院落内的景物，白暮还有着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未想到，竟是如此轻松的完成了一半的复仇。

最初的复仇快~感之后，白暮此时已是冷静了下来。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白暮竟是觉得，自己竟是有几分的残忍。

在白永志未燃烧生命时，自己那近乎是虐杀的手段，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自己竟是如此的陌生。

若是平常，白暮应该会选择将其一击致命的，但那时自己的心中却仿佛被恶意所充斥，仿佛不知是为了复仇，而且还是在单纯的，享受杀戮与破坏的快乐。

怪不得檀清她会专门说‘只要我不是单纯的为了杀戮而杀戮’，这难道就是恶魔灵力对我自身的影响吗？

看着自己伸出的双手，那还沾满着鲜血的双手，白暮竟是有了些许的恐惧。

现在想想，最初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在事后也未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看来也并非是因为单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原因。

果然任何强大的实力，都是有着代价在的。

恶魔灵力的代价，便是丧失人性吗？

不，现在来讲也并非是如此，那股恶意，自己是能控制的，而且只要不是非常的愤怒，自己都是能维持本来的性格。

并非是完全疯狂的。

“在想什么？”

“啊！”脑海中突然响起恶魔的话，让吓的白暮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竟如此的激动？况且大仇得报，你不应该开心吗？”

白暮故作镇定笑了笑，随后坐回椅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开心？难不成你还能得知我内心的想法？”

恶魔：“那你表达开心的方式真是独特。”

白暮没有在意恶魔的话，但讲道理，他是越来越怕寄宿在自己体内的这个恶魔了。

这家伙，究竟是瞒了自己多少事。

就连自己这种只是接触了恶魔灵力不久的人都显现出了疯狂的趋向，这不知有多少年岁又不知多么强大的恶魔，对自己真的如表现的那么友善吗？

白暮伸手摸了摸鼻子，想时怕被恶魔看出些什么，没有在去思考：“你就少吐槽我了。

话说回来，我从刚开始就想问你了，为何在方才我被那柳青冰封的

时候，为什么你通过空间之力帮我逃离时，没有反噬呢？”

恶魔：“当时我可没有出手。”

恶魔祂没有出手？

得到这回答，白暮再次受惊坐起。

他嘴角抽搐，面色有些难看，恶魔是不可能用如此拙劣的谎言来欺骗自己的。

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

能动用空间之力了，可不仅仅只有自己体内的恶魔。

“檀清？”白暮目光迅速在院落内的物品之间扫过，犹豫着开口。

果不其然，在他的话音落下不久，一层银色光辉出现在白暮的面前。

光辉散去，少女的绝色的容颜显现而出。

“反应过来了？”少女清冷的声音落下，或许是白暮的错觉，他好像从这话中听出了些许的幽怨。

“你怎么来了？”

白暮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啥，你现在也有蜕凡境的实力了？”

“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些？”

古檀清轻哼一声，没有回答白暮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

“呃……谢谢？”

白暮从古檀清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她现在心情可能不是很好。

“只有这些吗？”

“不然呢？”

白暮疑惑的开口，对于少女莫名其妙的气愤，他也是有些不解。

“不然呢？哼，你这次情况如此的艰险，若非是我出

手，你可能就死了知道吗！”

古檀清没好气的开口，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白暮靠近，眼神紧盯着白暮的双眼：

“我好像早就说过，若是你需要我的帮助，大可以说，可你为何要瞒着我！

是觉得我是累赘？还是你从未有相信过我？

你曾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同样失去修为的我们本该是互相帮助，可你呢？

就因为我是神明，而你是恶魔？”

“呃……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啊。”

白暮被古檀清这一番话怼的是哑口无言，最后只憋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