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走后,林蓉蓉一进屋,就发现许知非看她的眼神异常温柔。
林蓉蓉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我在庆幸,你变了。”
变成一个这么温暖的人,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
林蓉蓉面无表情的“嘁”了一声,转身进厨房继续做饭。
内心暗暗吐槽:我哪是变了,我根本就是“换了”。
有了要到的200块钱和200斤粮,虽然都是些粗粮。
也让林蓉蓉轻松了许多——至少拿出来的吃的,有出处了。
林蓉蓉煮了一大锅米饭,白米放的多,杂粮少。
又用灵泉水炖了一锅鸡汤,蒸了个豆豉排骨,再用炖好的鸡汤炒了一碗大白菜。
灵泉水炖出来的鸡汤格外鲜美,排骨软烂入味,大白菜鲜甜可口。
许安可一连吃了两碗米饭,撑得肚子都鼓起来了,还可怜巴巴的盯着锅里。
“妈妈,可可肚肚好饱,可系(是)还想吃。”
林蓉蓉看着好笑,把许安可抱在腿上,摸摸她的小肚子。
“我看看,哎呀,可可肚肚已经很圆很圆了,不可以再吃了哦!”
许安可露出委屈又失望的表情。
林蓉蓉见不得这表情,她想了想。
“可可,你先去玩一会,把肚子里的消化完了,妈妈晚上给你喝甜甜的牛奶。”
许安可这下开心了,一蹦一跳的跑去院子里玩。
许知非的食量一如既往地给力,他一口气消灭了剩下的所有的饭菜。
没有剩饭剩菜,真好,林蓉蓉满意点头,开始收拾碗筷。
许知非面色十分歉疚:“对不起,我连家务都帮不上你。”
林蓉蓉满不在意:“没事,等你好了,这些活全是你的。”
“等我好了?”
许知非怔怔的,随即又露出苦笑。
“还会好吗?怕是……不会了。”
林蓉蓉闻言,放下手中的事。
搬来凳子,坐在许知非边上。
“一直没详细问你,你这腿,到底是怎么残的?”
许知非沉默了一会,艰难开口。
“在战场上受的伤。”
林蓉蓉心里一惊,面上却没有流露半分。
“具体是怎么受伤的?能告诉我吗?”
许知非看她一眼,林蓉蓉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急切,和担忧……
这担忧软化了许知非,他想,他愿意将埋藏在心底的这个秘密告诉林蓉蓉。
许知非往院子看了一眼,确认许安可听不见,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吗?其实许安可并不是我的孩子,她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林蓉蓉一愣,这消息确实令她有些吃惊,但跟许知非的残疾有什么关系吗?
许知非好像洞悉了她的疑惑,继续开口。
“许安可的母亲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
她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亲密的战友,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们的计划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暴露了,敌人找到了我们的根据地,17名同事在这次行动中牺牲,而许安可的父亲,为了救我,也牺牲了……”
说到这里,许知非脸色非常痛苦。
林蓉蓉想让他不要继续了,但许知非已经陷入回忆中。
“当时,后面的敌人在追我们,可可的爸爸一直让我快点逃,我就是不肯。突然,炸弹炸了……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他们告诉我,许安可的爸爸已经牺牲了,他当时护在我身上,所以我没死,但爆炸让我脑部受了影响,影响了神经,导致腿部失去了知觉,可能就像是植物人那样。”
林蓉蓉思考片刻。
“也就是说,你的腿没有受外伤?”
“是的,我的腿没有在爆炸中受伤,医生也觉得奇怪,明明各项指标是正常的,为什么腿就是没有知觉,最后他们的结论就是神经受了影响。
人体脑部的神经是很复杂很脆弱的,我们国家目前的医疗水平还达不到能医治复杂脑部神经问题的水平,所以……我早就死心了,只是……苦了你了。”
说着,许知非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愧疚。
林蓉蓉心情却很复杂,她很想知道,到底许知非在部队里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对方想要害死他最亲密的战友,又弄残他?
但直觉又告诉她,这件事的真相,很危险,一个不好,连她都要搭进去。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蓉蓉站起身,语气坚定。
“我发现你这人,脑子不好使,不太聪明!”
许知非愣愣的看着林蓉蓉,不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