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闲言止语。
“庄炼庄峰主,请站到堂中。”姜莱威严十足,声音隆隆,不容置疑。
庄炼的脸色登时沉了,他可是一峰之主,身份尊贵,况且现在还没有定罪,倘若对方顾及他的脸面,应该让他做着受审。尽管站一个月他也不会累坐着也算不上歇息享受,但关键是态度。
他瞧向在对面陪审座位的岳主钟悠悠,对方平静地注视他,一未催促,二也未阻止姜莱,在钟悠悠等人后面第二排座位的古铮和四怪,则是恶狠狠地盯着他,说是想把他打死,没人不信。
庄炼沉沉地看了眼姜莱,迟缓地从陪审的座位起身,走下堂中站定,他道:“把本座当犯人审,姜司长好大的官威。”
“非也,此乃一视同仁。”姜莱神情严肃,威凛开声,此案目前还没定论,且缺少充足的证据,不过他知道庄炼不是好东西,他十分反感。
他坐于高位,扫视堂下众人。
堂下一边站着宁美黄澜等二十七位受害女弟子,一边是庄炼、高通等被害人,殿外还有数百人等候传唤。
姜莱严肃道:“与此案有关之人基本到齐,现在开始审理。”
看向庄炼,他肃然问道:“庄炼,今日凌晨,共有二十七位内门女弟子一同呈递诉状,状告你多年以来利用权职之便,对她们实施令人发指的迫害行径,诱骗奸污在前,继而指使门下弟子高通、廖平、姜昂等人,逼迫她们以女色引诱男弟子,由此进行勒索获利,桩桩件件称述清楚,你对此有何话说!”
“荒谬!”庄炼当然不认罪,“纯粹栽赃诬陷!”
他理直气壮,并且很是愤慨。
庄炼侧目瞥视宁美等女弟子,冷笑道:“她们之中确实有几位服侍过本座,但那是她们心甘情愿、百般哀求,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
此话出口,大堂的气氛随之变了。
其实在惊鸿门修行,真正能做到清心寡欲的人,是少之又少,莫说肉身开悟飞天期的修士,灵宝期的真人也都不能斩情断欲,尤其是情爱之欲。所以有些情况,是众人心照不宣了,比如某位男修士大执事,凭借自身的身份地位才能实力,吸引一些女弟子投怀送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对于位高权重的女修,也是一样。
目前的惊鸿门尚无响应的明令,禁止岳主峰主大执事执事等人和普通内
外门弟子谈情说爱。
当然,真正的修行人不会在情爱方面肆意妄为,比如南火岳的岳主钟悠悠,只是年轻时与一位男弟子相恋过,因为一些复杂原因分开了,由此堪破男女情爱,自那以后,她一直是孤家寡人,别看她面貌年轻,实则,她已有一百二十岁。再如大执事易泽,曾与一位同门师妹结发成亲,后来夫妻离散之后,再未近女色。
真正修行人,心是安定的。
话又说回来,纵然此类事情是心照不宣,但像庄炼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还是让人震惊。
几位来给庄炼陪审的南离岳峰主、大执事等,一个个不住地摇头,替庄炼感到丢人,后悔来了。
“老淫贼,还有脸说!”古铮差点要站起来指着对方骂,他是旁听,不能扰乱公堂,他忍了。
“可耻!”姜莱拍案斥责。
庄炼冷哼,不以为意,且是反问道:“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有何可耻?据本座了解,姜大执事共娶一妻三妾,难道这些年,姜大执事和妻妾每晚只喝茶谈心?呵呵……”
“不要将本司长的家事,和你的行径相提并论!”姜莱的声音变冷。
庄炼不以为然,指向在众受害女弟子中间的黄澜,“本座记得你,你自己说,你是否心甘情愿,如果不情愿,你可否反抗了?”
唰唰唰。
大堂里的大多数目光,齐聚黄澜的身上。
黄澜本就紧张得发抖,此时脸色白了又白,没有血色。
“我……”面对质问,她更是哑口了。
当天遭到庄炼的强迫,她并没有强烈的反抗,不是愿意,是她太紧张了,更是怕庄炼,没有敢去反抗。眼下被质问,她不知该怎么去说。
“我、我……”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全身都在发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