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起疑。
另三人是六重修为,被药劲影响得更为严重。
“好说、好说,喝酒……”石楼暂停追问。
这场酒,一直喝到入夜才散席,裴中等人各回住处,石楼则不见醉意。
他沿着光华街,朝飞黄腾达麻将馆走去。
如今已是深秋时分,夜晚风大天气凉。
呼呜……
夜色笼罩的光华街,阴暗深长,难见人影,冷飕飕的秋风打着旋地吹刮着街上的杂物,倍为萧瑟。石楼走在街上,身影现在阴暗中,虽没有恐怖的姿态,却给人无形地恐惧。
与麻将馆相距几十步时,他放慢了脚步,双目直直地盯视,仿佛目光可以穿过墙壁的阻隔而看到古铮。
呼啦啦……
穿在身上的魔衣,随风飘扬得似乎更为
剧烈了。
麻将馆之前被砸,目前暂停营业,正在修葺。
孔小黄四人不在,古铮留在麻将馆看家,以防被人放火报复而不知是谁。
他深居简出,不外出招灾惹祸,日子相当平静安逸,这会儿,他正在后院练功,修炼武技虎气崩杀拳。
“嘿喝!”
哗隆!
古铮运力出拳,体内血气澎湃有声,他一拳打出,能将瑟瑟的秋风震散。
修炼武技,‘勤’是不可或缺的要诀,即便是武道天才,也免不了需要一番苦练,才能把武技融会贯通,做到信手拈来地施展。清楚此点的古铮,勤修苦练。
他今天主要修炼虎气崩杀拳,每一拳均标准地施展,今儿一天,他已经打了八千拳。
今晚歇息致歉,他要再打两千拳,凑足一万。
“嘿喝!”
“嘿喝……”
起式、承转、酝酿蓄力、出拳,古铮不求快,他的每一拳均是不折不扣,苦练基础,以此掌握招式的精髓。
专注练功,心无旁骛。
蓦地,他心生奇怪的感觉,“咦?”
“好像是魔衣?”古铮惊疑地停下练功,转圈瞧看,感觉很奇怪,貌似魔衣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魔衣存在的感应模模糊糊的。
“错觉吗?后院没有,房中没有,我去外面瞧瞧。”
古铮警惕,没有大张旗鼓,他带上佩刀,蹑手蹑脚地从墙头探出脑袋瞧看,这边没发现,他去另一边院墙,随后又扒窗户把门缝去瞧。
“有一个人。”古铮看到了石楼。
只是石楼已从麻将馆前经过,夜色很浓,古铮只看个背影,没有认出他。
“错觉?”古铮疑惑地挠头,无从分辨什么。
他扒门缝瞧了会儿,对方已大步走远,没有事情发生。
“应该不是,如果那人穿着魔衣,相隔这么
近,我岂会感应不准,一惊一乍的,继续练功。”古铮撇撇嘴,回去继续练拳。
“虎气崩杀拳,嘿喝!”
呼隆!
拳风猛烈,能扬起沙尘……
离麻将馆远了些,石楼停脚驻足,站在阴暗中,直直地盯视着麻将馆。
“飞黄腾达麻将馆,邪魂衣定与之有关,是地方,是还是人?”他是魔修,魔道修为是开悟期,人身的武道修为是肉身八重,他以魔修的手段炼化了魔衣,是魔衣的第三任主人,且他和魔衣的契合,要超过魔衣与古铮之间的联系,刚才从麻将馆经过,他察觉魔衣有异动。
有此发现,为防打草惊蛇,他快步走开。
“古铮是个怪人,来历不明,难道他是魔修?”舌头反复舔着牙齿,石楼的神情变得很狰狞。
魔修之间,没有志同道合一说,两位魔修相遇,往往必须一方臣服于另一方才能共处。
“古铮能够炼制邪魂衣的话,那他会强过我,他为何会遗失邪魂衣,难道是他的陷阱?”石楼倏然握紧了拳头,附近的秋风发出呜呜的声响,犹如鬼哭。
具体是什么情况,石楼不能断定。
让他闯入麻将馆,他却是不敢。
魔修便是如此,既可以残暴无度,又可以贪生怕死。
“找机会试探他……”
石楼隐入了黑暗。
狩猎是要有耐心的,石楼没有冒然对古铮下手,他按照预定的计划,潜伏在飞蛇帮之中当一个无名小卒,有意无意地蛊惑飞蛇帮的人服用他的‘销魂丸’等魔丹。
一再服用销魂丸,裴中变得心神恍惚,不仅常常走神,甚至感觉石楼的话语具有不容违背的威严。
在酒桌,他把一件需要严格保密、不能对外人透漏的大事,说给了石楼听,“石老弟,最近我药剑堂有大事要干,你立功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