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当大元帅在八月九号下午抵达柏林·,他到柏林的时候林尚舟亲自去机场迎接他。
下午四点多,林尚舟在机场见到了贝当这位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耄耋老人,贝当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从外表来看他也不过是六十岁的年纪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然而贝当大元帅的双眼深处所透露出来的疲惫向林尚舟诉说着这位老人内心的烦躁。
对于贝当,林尚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说他是恶人也好,说他是好人也罢,在这里他见到的贝当是一名不论如何也要强行支撑着自己担任领导人的耄耋老人。
从个人角度来讲林尚舟有些同情贝当,也仅限于同情,他不会因为个人对贝当的同情而改变对非法的态度。
九号这天的无忧宫餐厅里聚集了两位皇帝,一位国王,一名宰相与一名大元帅,上次大战中的协约国与同盟国的主要阵营的领导人在今天聚集在一起共进晚餐,外界媒体对此的报道众说纷纭,德国趁着这次机会把流亡者的领袖拉到了德国,谁也不清楚宰相与皇帝会不会趁着这次机会与协约国的领导们谈一些双方合作的事情。
让贝当大元帅这位耄耋老人在无忧宫休息了一晚,整理疲惫的身体后,第二天八月十号晚上,林尚舟邀请贝当大元帅来到自己的书房聊天。
坐在书房的柔软沙发上,贝当看着位于自己右前方的林尚舟,他环视一圈房间,这里只有他和林尚舟两个人。
“真羡慕希佩尔宰相你们这种年轻人啊,年富力强,有精力学习其他的语言,不像我这种老头子,早就没学习的动力与能力了。”
贝当的双眸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如果他能像面前这位宰相一样年轻…不对,他不奢求年轻五十岁,能年轻个三十岁贝当就知足了,年轻三十岁他相信自己能更好的处理阿尔及尔的事情。
“哈哈,贝当元帅不要这么讲,我也羡慕您这种经验丰富的老人呢,年轻人虽然年轻,但经验不如老人。”
林尚舟哈哈笑着告诉贝当让他不要妄自菲薄,他用不算太流利且带有一定口音的法语对贝当讲到,学习外语这个任务牢林没有落下,英语姑且算是学会了,德语他本来就会,法语能实现和法国人交流。
“也幸好我学习了法语,不然有些话就没办法单独跟大元帅您说了。”
林尚舟的内心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停止对外语的学习,他要是完全不懂法语,那今天这聊天还真会有些困难,他只能请路易斯过来当自己的法语翻译了,贝当那边的翻译他可信不过。
“不知道希佩尔宰相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聊啊?”
贝当轻声问道,他直直的注视着牢林,他相信林尚舟已经跟爱德华八世聊过了什么事情,他也完全相信接下来林尚舟跟他聊的事情与他和爱德华八世聊的一样。
在德法合作上德国对法国的要求。
“贝当元帅,德国与法兰西公社的矛盾似乎是已经到达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我有理由相信在未来五年内,德国和法兰西公社之间将有一战。”
“我想阿尔及尔的法国流亡者们,应该会趁着德国与法兰西公社开战的机会想办法返乡吧?”
林尚舟饶有兴致的对贝当问出了这个略显敏感的问题,面对非法,林尚舟没有像对爱老八那样客气,没有怎么客套直接就提出了这件事情,非法与带嘤一样,没有德国他们就无法回家,非法与加拿大相比实力还要更弱一些,加拿大好歹是一个稳定的主权国家,阿尔及尔就只是殖民地政府。
“仅靠我们是没办法打败公社的叛徒,一切还要仰仗德国才行。”
贝当几乎是咬着牙讲出了这句话,英王的谈判筹码还要更多一些,但非法就真的没有什么谈判筹码,他的身份与位置决定了阿尔及尔只能站在德国那边,来之前贝当就做好了被羞辱和德国提出无法接受条件的准备。
“既然贝当元帅知道法兰西共和国光复需要仰仗德国,那我想元帅您也清楚,德国在与法兰西公社的战争中将付出巨大的损失,如果阿尔及尔的流亡者们想要回到故土,那流亡者们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不知道贝当元帅您是否愿意接受我希望法兰西共和国要付出的代价呢?”
林尚舟用平和的语气讲述着贝当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先表示愿意接受一切条件,然后才是谈条件。
“希佩尔宰相,还请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吧。”
贝当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尽可能平静的对林尚舟要求道。
“元帅您先同意一切条件,然后才是谈这条件是什么。”
林尚舟不为所动,要求贝当服从于自己。
他的神态没有丝毫冒犯的意味,可他说的话却充满了冒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盛气凌人。
砰!
贝当咬牙切齿的用力捶了一下沙发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这种要求贝当怎么可能同意?谁知道德国会提出何种让法国丧权辱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