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阿达尔贝特一个人继续优柔寡断。
……
晚上,布鲁塞尔的一栋公寓里发生着阿达尔贝特所担忧的事情,房间里有四个人,两人站在房间左侧,一名站在房间右侧,还有一人坐在房间里的座椅上。
左侧的两人一名工人打扮,一名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从他们手上的老茧和壮实的身体能看出他们是某加工厂的熟练工人,房间的右侧是一名衣着打扮要更加正式的男人,他蓝色的眼中有着咄咄逼人的傲气与对那两名工人的淡淡鄙夷。
最后是一名脸上有着和善笑容的棕发男子,他坐在座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房间里的两方人。
“莱昂先生,亚伦先生,都坐啊,我们来这里是解决问题的,这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三位都板着一张脸算什么?”
棕发男子轻笑一声对三人说道,名叫莱昂的男人瞥了一眼棕发男子,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那个叫做亚伦的工人也没有给莱昂好脸色,不过他倒是照着棕发男子的话坐到了椅子上,看来他对棕发男子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莱昂见对方两人坐下,于是他也坐到了椅子上,准备着接下来跟对方的谈判。
棕发男子见三人坐下便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商量商量要怎么合作对付德国人了吧?”
正如同阿达尔贝特所担心的那样,房间里的两拨人一方是比利时工团的代表,另一方是比利时境内的保皇派,现如今这个比利时状况不稳的时候,两方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要怎样合作以更好的对付德国人。
他们两方自然不对付,但德国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不过这事只对于比利时工团而言是这样,对于比利时境内的保皇派,比利时工团和他们背后的法兰西公社同样是他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双方的矛盾没那么明显而已。
莱昂看向他们鄙夷的眼中有着对敌人的警惕,他知道与工团人合作等于与虎谋皮,只是如果他们想要赶走德国人,那他们就只能冒这个风险,仅靠本土的保皇派力量是无法赶走德国人的。
“我就直截了当的问你们,赶走德国人之后,我们要怎么办?”
莱昂语气凌厉的对三人讲到:“是不是借助我们的力量赶走德国人之后,你们就会背刺我们,独吞胜利的果实?”
“你放什么狗屁!你们这群家伙才会干出这种无耻的行径!”
亚伦身边的那人表现出了对莱昂这种保皇派的极度厌恶,指着他的鼻子开骂,面对对方的粗口,莱昂不以为然,只是冷哼一声把目光转移到了那名棕发男子身上。
他看着这名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棕发男子,相较于对比利时工团的厌恶,他对这名身份是法兰西公社成员的男人更加忌惮,保皇派的整体实力是要比比利时工团稍强一些的,因为他们在军队里有支持者,发动起义的时候他们能够直接得到比利时军队的一部分支持。
但比利时工团背后有个老大哥公社,公社的实力可比他们强太多了,在公社的帮助下,比利时工团这才有机会不断闹事扩大力量。
如果起义成功,但公社选择背刺,那他们就真的无能为力,除非厚着脸皮去寻找德国的帮助,但如果这么做,那他们起义就等于白干,虽然让比利时工团获得胜利果实,那他们的起义也等于白干,但至少在那种情况下比利时脱离了德国的控制,获得了独立。
“布鲁姆先生,按照之前你的说法,我们双方合作赶走德国人后公社会不干涉比利时,而我们双方将举行大选来决定究竟是工团执政还是迎回国王,到时候,法兰西公社应该是真的不会干涉比利时的大选吧?”
莱昂语气微妙的对布鲁姆问道,他对公社的保证,承诺什么的一概不信,但没办法啊,想要赶跑德国人就要合作,合作就有这种风险。
“啊,请放心吧,莱昂先生,与德国相比,法兰西公社可是很守信用的,赶走德国人之后,公社不会干涉比利时的大选。”布鲁姆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心实意。
“希望如此。”莱昂轻哼一声,接着开始询问在起义中至关重要的事情:“莱昂先生,黑色星期一之后,德国人从东欧完全撤军,但比利时的德国驻军并没有被全部撤离,仍有相当数量的德国军队在比利时境内,我们合作之后的力量对付他们就捉襟见肘了,如果德国后续像干涉波兰那样干涉比利时,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困难甚至有失败的风险,德国驻军和德国干涉的问题我们要怎么解决?”
双方目前算是不情不愿的合作了,合作之后的问题自然要一起讨论。
亚伦开口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什么办法?”
亚伦看了一眼布鲁姆,好像是在征求布鲁姆的同意,布鲁姆点点头后亚伦解释道:“阿达尔贝特国王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迟迟不愿意镇压工人的罢工而是选择与工人谈判合作并一次次让步说明他不愿意放弃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