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林尚舟知道了无政府波兰的建立,又或者说是自由之地在波兰建立。
这一消息有些出乎林尚舟的意料,他知道工团主义硬性来讲也是无政府主义的一种,但和真正的无政府主义还是有区别的,建立无政府波兰的那个安人派系显然是无政府主义而非无政府工团。
他对安那其主义的感觉还算可以,是对安那其主义的感觉还算可以,没有那么的讨厌,然而对安人就要另说了,他对安人向来没有好印象,这个无政府波兰建立的消息也让他的内心升起了一股厌恶和一股隐约浮现的不安。
吃过午饭后,林尚舟少见的收到了波兰驻德大使的请求,他向林尚舟传达了传达了马里安将军的请求。
被赶出华沙的马里安厚着脸皮拜托波兰驻德大使请求林尚舟不要立刻干涉波兰,他表示波兰军方会想尽办法消灭革命者重新掌控波兰,并表示军方愿意在接管波兰政府后留在帝国公约和中欧同盟继续当德国的小弟。
这一意外发生的事情让林尚舟知道波兰军方是真急了,这也让他感到十分好笑,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前几天马里安坚定拒绝德国的主动帮助,而现在却是请求德国不要干涉,按照林尚舟本人的计划,马里安若是在前两天的时候同意德国干涉,那德国拿下华沙后是不会再度像过去一样完全傀儡波兰而是会赋予波兰独立,但没有权利违背德国的意愿。
类比一下就是华沙条约中苏联的小弟。
牢林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宽容了,虽说他极力想帮助德国塑造一个良好的外交环境并排斥使用激进手段,但从德国的利益角度来看,现在的波兰不值得德国对他宽容,前两天德国驻波兰大使找上马里安,询问他是否同意德国干涉就已经是尊重波兰主权的体现了,干涉他国内政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未经允许干涉他国内政和经过对方允许后再干涉内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行为,前者是霸权主义行径,而后者则属于一种对盟国的友好帮助。
如果换阿尔伯特或者其他党派的人当宰相,恐怕现在波兰已经被德国军事接管了。
而马里安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选择了拒绝。
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德国如果控制了波兰,那他就不会再那么宽容了,虽不会依旧完全傀儡,但赋予波兰的主权也非常有限,就是从傀儡国变成了半傀儡国。
他对波兰驻德大使的回应是:“我的妻子是一名宽容善良的君主,因为德国干涉波兰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所以她在慎重思考是否要干涉波兰,她思考的时间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总而言之如果波兰军方能够在她做出决定前夺回华沙并稳定局势,那我将最大限度的尊重波兰的国家主权。”
将自己的话讲给波兰驻德大使并让他转交给马里安将军让他好好决定接下来的行动后,林尚舟就没有再去关注波兰的事情。
同一时间,华沙城里的人民在数天的提心吊胆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鲁米斯基带领着他的安人同志们取缔了华沙政府,开始着手完成本该由政府完成的各项工作。
民兵们在华沙城外设防以抵抗即将到来的军队反扑,而新建立的无政府波兰领导机构忙于城市内受难群众的安抚工作,鲁米斯基和他的亲卫们则是来到了一处华沙城内的普通街道上。
这是一处在华沙冲突中受难严重的街道,建筑被损毁的千疮百孔不再适合居住,在冲突中幸运存活下来的人民只能忍受着寒冷在大街上与尸体同住,被战火波及死去的无辜群众还有士兵的尸体就那么凌乱的散落在大街上,革命者的工作人员正在这里忙来忙去,安抚人民的情绪,清理大街上的尸体和阻碍道路的建筑物残骸。
惊魂未定的人民恐慌的看着手持枪械来到这里的鲁米斯基等人,他们害怕下一秒这一群人就会朝自己开枪,而这里的工作人员则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现在是特殊时期,民兵在大街上巡逻很正常。
在安抚了一番民众后,一名工作人员跑向鲁米斯基询问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革命队伍不止有鲁米斯基的安人,卢恩和卡巴列夫的工团主义者,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左翼势力,但上午的时候卡巴列夫被城里遗留的反动派杀害,卢恩推崇鲁米斯基为领导者,这样一来鲁米斯基和他的安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革命队伍的领袖。
鲁米斯基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侧过头去把目光转移到街道上的难民身上,他仔细倾听着街道上的交谈声,听到了让他心情变坏的声音。
“同志,我记得这里是德国人聚居的街道,这群人都是德国人对吧?”
鲁米斯基面无表情的对面前的工团主义者说道,话语间透露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漠。
不等面前的同志回答,鲁米斯基就继续讲到:“麻烦同志你帮个忙,把他们都叫过来,这里怎么能住人呢,我们带他们去没有受损的街区去住。”
语气依然冷漠,但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工团主义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