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凯文在国会大厦前停下汽车,下车后他直奔国会大厦而去,国会大厦前的警卫没有阻拦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他作为《前进报》的部门主管经常来国会大厦找担任宣传部长同时兼任《前进报》总编的戈培尔,已经跟警卫们混了个脸熟。
进入国会大厦后凯文直接前往戈培尔的办公室,几分钟后,他来到了戈培尔的办公室,见到了正在工作的戈培尔。
房间里的戈培尔正在处理今天的工作,在凯文进来后他就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看向凯文。
“凯文,什么事?”
凯文面对着戈培尔,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将手上的信封递给戈培尔并心情沉重的说道:“总编,有人给报社寄了一封匿名信,信里是奥斯曼帝国耶路撒冷穆塔萨勒夫领内人间惨剧的照片和一份控诉国际共管会官员尸位素餐的文章。”
“嗯?”
听到匿名信和后续的内容时,戈培尔内心也对这封信的内容提起了兴趣,他接过信封,喃喃自语道:“关于奥斯曼帝国的匿名信?有意思……”
接过信封后戈培尔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看到那些象征着人间惨剧的照片时,他的眉头微皱,但没有再多的反应,姑且能算是神情平静的看完了所有照片,凯文见戈培尔对此反应不大,内心感慨着自己与见多识广的总编的差距。
他在看到这些照片时内心可谓是深感震撼。
看完照片,戈培尔拿起那张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他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详细阅读信上的内容,看完信后把信纸放到照片上,抬头对凯文说道:“所以凯文你过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照片和信上的内容我看完了,这不可能是恶作剧,但如果排除恶作剧这一选项,这封匿名信指向性太强了些,直接寄到《前进报》,里面的照片和信纸上的内容很难不让我认为寄出这封信的匿名者的目的是希望我们能够将耶路撒冷穆塔萨勒夫领的事情在德国公之于众。”
说完这些,戈培尔双手抱胸,直视着凯文的眼睛说:“你过来找我的目的,是希望我能够同意把这封信里的内容公之于众吗?”
见戈培尔把自己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便直接点头道:“是的,总编,这样的人间惨剧必须被公之于众,我们要让德国人民知道那里的官员严重失职,让政府撤换掉那里的官员,让德国人民知道那里的惨剧,让善良的德国人民向那里的人民伸出援手。”
在凯文说完后,戈培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很高兴凯文会这么想,他也很欣赏这么想的凯文,但在欣慰之后,戈培尔脸上的笑容散去,略显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但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到这句话,凯文的眼睛猛然睁大,他知道自己和戈培尔的差距,他只是报社员工,而戈培尔是报社总编的同时还是一名社民党员,一名政府长官,所以凯文相信自己在这件事上见到的只是表象。
“总编,你的意思是?”
戈培尔对凯文解释道:“耶路撒冷穆塔萨勒夫领,也就是巴勒斯坦那个地方我姑且有一定的了解,原本是奥斯曼帝国的领土,但上次大战后由我国牵头在那个地方组建了一个国际共管会,这个国际共管会的成员有五个,我国,奥地利帝国,英国,不过革命后就换成了加拿大王国以及美国以及奥斯曼帝国,但事实上个地方原有的主人奥斯曼帝国的官员在国际共管会里没有任何话语权,可以说被排除在外,名义上是由国际共管会各国官员管理那个地方,实际上由于种种原因,在那里话语权最大的是我国的官员。”
“在共管会建立伊始,当时派去的官员以保守党人为主,中央党上台后没有对那里的官员进行调换,而我们社民党上台后也没有对那里的人员进行调换,原因在于那个地方情况很复杂,新去的官员不熟悉当地情况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原本就在那里的官员熟悉那个地方,出于保险起见,过去的阿尔伯特与现在的我们都没有撤换那里的官员。”
“我们是社民党,那里的官员是保守党人,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那里的人员给撤下来换成我们的人,整体上对我们有利,但那里的情况复杂,撤换那里的官员不是简单的事情,并且原本在那里的官员在得知调令之后必定会想办法给新任社民党人下绊子,到时候社民党官员处理不力,我们最后还是要重新把原来的人给送回去。”
听到这凯文的内心多少有些沮丧,他试探性的问道:“那总编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先按下不表?”
戈培尔轻轻摇头道:“并不是按下不表,我们当然要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妥善处理耶路撒冷穆塔萨勒夫领的事情对我们有利,不论是从国际名声还是现实利益上来讲都对我们有好处。”
“所以这件事我需要跟奥托,菲里茨他们再商量商量。”
见戈培尔这么说,凯文的心情逐渐好转,紧接着,戈培尔的下一句话让他刚好转的心情又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