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号上午6点,林文华等六名工人早早的分批前往了报社的报刊亭守着,在新一期的报纸送过来后,他们便开始坐在报刊亭中卖报纸,早就等着今天看第二期《前进报》的人们也纷纷前来买报。
而社会混混们也和昨天林尚舟说的一样再次来到了报刊亭外,不过这一次他们遇上的不是前一天的普通员工,而是义愤填膺的林文华等人。
混混们面对凶神恶煞的工人不敢动手,一是怕打不过他们,二是怕伤了人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最后他们只得悻悻离开。
林文华对此很是满意,前来买报的人对报纸上的内容也很满意,他们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第二篇抨击讽刺宰相那尚未推出的新政策的文章。
在这篇文章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宰相政策的不合理之处,而达伦在看了那篇文章之后也·很苦恼接下来要用什么理由去回击这篇文章。
最后只得象征性的在17号和18号刊登了两篇言辞苍白无力的文章来回击戈培尔的文章,19号,《前进报》刊登了一篇呼吁柏林移民团体团结起来的文章,这篇文章自然也是戈培尔撰写的。
文章内容的煽动性很强,它呼吁柏林的移民团结起来抗议中央党政府,抗议宰相阿尔伯特的这项政策,如果这项政策得到通过那未来中央党政府和宰相阿尔伯特说不定会变本加厉的推出更多不利于移民团体的政策。
柏林的移民人数算不上特别多,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对政治毫无兴趣的普通民众,这项限制移民参政的政策即使通过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因为实际上来讲该政策没有限制移民的其他公民权利,只是限制了诸如加入政党,成为政府官员等参政的权利,并没有限制他们的投票权,财产达到普鲁士三级投票制标准的移民仍拥有投票权。
然而之前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包括这一点,只是粗略的说了有这么一项一刀切的政策,移民群体中一开始就有对此不满的人,但大多数还是不在意…直到看了戈培尔的那篇煽动性强的文章。
他们在读到未来中央党政府有可能变本加厉的为难移民群体后便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因为按照报纸上所说的方向发展,他们的利益会受到中央党政府的损害。
戈培尔的用词也十分巧妙:中央党政府而不是柏林政府和德国政府,他清楚未来移民群体还要生活在柏林,他们是这个国家的一部分,不能让他们变得反德,反德国政府,要有针对性的去引导他们反对中央党政府而不是反对德国这个国家。
不过令戈培尔感到十分意外的是,12月20号,圣诞节前夕,柏林的移民聚集在一起游行抗议政府的那项没有得到通过的政策,这一抗议行为也得到了柏林市民的广泛同情,游行群众最后被警察和魔力部队拦了下来,阿尔伯特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得不派达伦出面解释,安抚民众情绪。
在政府官员的解释和保证下,游行群众的怒意渐渐消散,随着怒意散去,游行队伍也解散了,人们纷纷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家中。
看着散去的群众,达伦松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移民会聚集在一起游行抗议,为这项政策营造良好的社会舆论环境的计划也破产了,他回到宰相的办公室向宰相汇报了相关情况。
他认为一定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而推波助澜的便是那个名叫《德意志人民前进报》的报纸。
听完达伦的汇报后,宰相让人拿来《前进报》的报纸,看了看上面的文章,戈培尔文章的强煽动性他看得出来,达伦在看完文章后意识到这个叫做“保罗·戈培尔”的人是个厉害人物,这段时间反对该政策的文章几乎都出自他手。
经过一番考量,达伦向宰相提议拉拢这个叫保罗·戈培尔的人物,如果能将他拉拢到己方阵营那将是难以想象的助力。
于是22号达伦带人去了《前进报》报社里找戈培尔,希望他能跳槽到《中央日报》里工作,理由也很简单,他是一位能力很强的人,不应待在这样一家小报社里,应该去更大的报社工作,在《中央日报》报社中工作机会也更多。
戈培尔的回答自然是拒绝,理由嘛…也很简单,他在《前进报》报社里是副总编,《中央日报》这家大报社要是愿意把副总编的职位给他,那他愿意考虑一下跳槽过去。
面对这样的条件,达伦便感觉这人有些狂妄,婉言拒绝后便带人离开了,他认为不过一个小报社的人物,能掀起什么大浪。
在他们离开后,这件事情成了报社里的一则笑谈,林尚舟本身还有些担心戈培尔会不会跳槽过去,当戈培尔笑着说出他开的条件之后,林尚舟便放心了。
之后的几天里,达伦便将重心放在了推行黄祸论上面,在20号之前,所属中央党的媒体便已经将黄祸论给刊登到了报纸之上,威廉二世的经历成为了天然的舆论助推器,尽管这位老皇帝已经携家眷意外去世了五年之久,但媒体将这个事情重新挖出来后依旧成为了柏林的一个十分流行的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