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道友?”李欢的声音都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一般来说，知道境修士体悟灵力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灵力对自身的压制，这是很正常的。在自身不是主淬体路线的修士的情况下，肉身的强度是靠灵力撑着的。但是知道境修士跟灵力可以说完全是半个陌生人，于是就很容易出现这种肉身被灵力压制的情况，当然压制表现并不很强就是了。”

说到这儿，破阵子又抓了抓下巴：“但上面在下所说的情况，跟道友现在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虽然也有压制的存在，但并非全方位压制，从道友的感受中来说，它只是抑制了血液流速，而且灵力一走压制就消除了，这很明显不是全方位轻压制的表现。”

“这种压制力集中于一点的情况，恰恰暴露了它的本来面目!”破阵子的语调忽然高昂起来。

“那它是……”李欢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声音都带上了一点颤音。

“它一定是来自禁天纲的!”破阵子终于推出了一个大致结果，声音有些高亢和兴奋。

“在下对禁天纲所知甚少，只能从字面上去联想了。那么最浅显的，当然是封印。”破阵子的语调忽然平静下来，又开始娓娓道来了：“不过它也可能叫压制。除此之外，让在下好好想想……”

“驱散呢?”李欢想到了一个。

“不错不错，驱散也可以是一个。”破阵子点了点头，而后眼前一亮：“抗拒也可以，那现在就凑齐三个了。”

“凑齐三个?”

“对啊，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具体名称的。毕竟大道三千，为人所知者寥寥无几，要是觉醒的是什么偏门左道，那不是完犊子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那现在要怎么做?”李欢急切地问道。

“道友可要想好了。”破阵子忽然沉默了下来：“如果道友觉醒的不是禁天纲的道，下一次尝试要二十年。”

“二十年?”李欢沉默了。

左思右想了半晌，李欢一狠心：“二十年就二十年，要是老天有眼，就保佑我一次成功!”

破阵子见此情形，也不想替他打退堂鼓：“道友要是真想好了，只需以心神默念这三个词七七四十九遍。”

李欢紧闭双眼，缓缓调动识海中的神念，寻到盘踞在丹田中的本源灵力处，神情肃穆地尝试起来。

李欢越念越紧张，而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体内的天道本源上，再加上他双眼紧闭，所以他和破阵子都没有看到他眼中有一抹淡淡的黑光一闪而逝。

李欢惊喜地发现本源灵力似乎朝他的神念望了望，然后又失望地发现灵力好像不想理会他。

他面色霎时间变的惨白一片。

破阵子看了，心也缓缓沉到了谷底。

李欢的神念回归识海，却发现识海中多出来了一些空白。

“这就是代价吗……”李欢满头大汗地睁开了双眼：“道友……”

“无妨，慢慢说。再说了，即使是凡人，也能有无尽的二十年。”破阵子宽慰道。

“失败了。”苦涩又简单的字节从李欢口中蹦出：“识海还被封印了一部分，出来了几个空白区。”

“啊?”破阵子闻言一愣，然后一阵惊喜：“那道友这是成功了啊!”

“啊?”李欢也是一愣：“真的吗?”

“真的啊，那九个空白就代表道友到明道境界啦!”

李欢不禁开口问道：“道友怎么知道是九处空白?”

说着，他一拍脑门，破阵子知道这个，说明出现空白是正常现象嘛。

那自己……真成了?

先苦后甜的冲击让他有些呆住了。

“好像是九为数之极的原因，但凡明道境修士，都是九处。其实这九个空白是……呃……在下叫它技能栏，也就是说道友日后体悟到的诸多法术都可以储存在这儿。”

李欢心中颇为震惊，因为他识海中的空白根本不止九处，而是十二处!

听到破阵子说凡是明道境界的修士都是九处，他赶紧压下了把自己与众不同之处说出来的想法，但心中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

“那我要是学了十个法术呢?”

“道友要是学到了第十个法术，就必须从前九个中抹掉一个，否则第十个永远无法学成。”

“道友如今明道已成，不知这天道究竟是哪一重?”破阵子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李欢茫然地摇了摇头：“它不搭理我。”

“不搭理?这么高冷?”破阵子好像也没见过这场面：“那道友能用它吗?”

李欢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调动神念指挥体内灵力，好在一团灰蒙蒙的灵力很快就集中到了李欢的手掌之中，好像一团雾气一般。

李欢看着手中集聚的灵力，发现灵力对自身的压制消失了。

破阵子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