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打扰陈将军了。我想问问陈将军,自从我战败之后,我的家眷和南部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陨的冷汗都下来了:“没有,绝对没有。胜败乃兵家常事,肖天尊说了,绝对不会因为战败的事情怪罪大人,大人快点去九黎城吧。”
“既然家中无事,能否把我夫人叫来通天关?”
“这哎呀,末将想起还有事,告辞了。”陈陨不敢吱声,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
“大哥,会不会家里出事了。我感觉一路走来,气氛有些不对。”乐元正提醒道。
“肖淳何应该不会太过分,虽然我立下了军令状,祸不及家人,他能把我怎么样。”徐九业心中不信,打算尽快启程。
今天徐九业询问家里的情况,可把陈陨吓得半死。陈陨和吴修合计,为了防止徐九业逃跑,干脆今晚动手,说不定还能立下大功。
二人给徐九业部将的饭菜下了蒙汗药,派人送了过去。
傍晚,徐九业在窗前冥想,听见有人叫自己:“老爷,老爷在吗。”
“是谁?”徐九业拔出九龙金剑,发现声音有些耳熟。
突然,房门被一个乞丐撞开。祁祥为了躲避梅龙伯的搜捕,用火烫烂了脸,让胳膊长上烂疮,化妆成疯子,才逃到通天关躲藏。
“祁祥,你是祁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夫人呢?”徐九业心中一沉,问道。
“呜呜,老爷,夫人被他们害死了,天尊府上下,满门抄斩啊。您的门生和朋友,被他们抓的抓杀的杀,只有我逃了出来。”
把家中的事情大致和徐九业说了,祁祥哭得痛不欲生。这时候,仇远天他们跑进来,伸手抓住徐九业。
“大哥,陈陨那群王八蛋,在饭菜里下毒。我们今晚神游,九黎城里灯火通明,有大批人马向通天关杀来
。”
听闻夫人被害,家人被杀,徐九业虎目通红,无力坐在椅子上呆望。直至仇远天反复叫了几声,徐九业鼻息里才有了活气。
“想不到我忠心耿耿,舍生忘死的拼杀疆场,到头来落得这样的下场,哈哈。”徐九业惨笑三声,面容癫狂。
“大哥,现在不是咱们不忠心,是他们逼着咱们往死路上走,干脆反了!咱们杀出通天关,去有熊国吧。”
“我徐家世代将门,现在反出通天关,天下人怎么看我?”徐九业垂头道。
“要是死在小人手上,天下人更不知道怎么看咱们。大丈夫生得光明,死得硬气,此刻反出通天关,今后再来报仇!”
想起夫人受辱和家人惨死,徐九业心中怒火滔天,烧了顶上三花:“仇犹国欺人太甚!我不杀你们,此生誓不为人!”
说罢,徐九业手持九龙金剑,快步奔出宅门,去找吴修和陈陨。
吴修和陈陨在房中密谋,还有半个时辰,九黎城来的援军就能过来。到时候杀了徐九业,他们举报有功,肯定能升官发财。
砰砰!
就在二人妄想以后的美梦时,房门被人敲响,吓得吴修瘫坐:“怎么回事?”
“谁啊?”
“我,徐九业。”外面,杜鹃泣血,阴森的字眼从徐九业冒血的心肺中抠出来。
“徐元帅,天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哈哈,明天?明天,我的人头只怕悬在九黎城了。你们说,我夫人何辜,我朋友何辜。居然被你们杀害!不是我徐九业不忠,是你们绝了我的路!”
门板直接被徐九业劈开,外面到处是残破的尸体,全是陈陨手下。
血腥味刺激得吴修呕吐起来:“徐元帅,有话好好说,其中肯定有误会。”
“是啊,冤有头债有主,杀你夫人的是梅龙伯,把你满门抄
斩的是肖淳何,与我们无关啊。”面对徐九业身上刺骨的杀气,陈陨无力的辩解道。
“去死吧!”
徐九业几乎瞪裂眼角筋膜,头发森森竖起,满脸狰色。挥剑冲入屋中,疯狂砍杀吴修和陈陨,一道道血柱红花染遍了窗台地板。
房内凄厉回荡着二人的惨叫,直至烟消云散,徐九业万念俱灰瘫软在血泊里,手中金剑刺在地上。
吴修二人的尸体,早已看不出模样。
外面,乐元正四人集结了忠于徐九业的亲兵,在通天关内放了把火。大火灼灼燃烧,照得内外通明,数千人簇拥院外,等着徐九业出来。
乐元正吼道:“大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弟兄们没有活路,干脆反了!”
“反了!”数千人齐声大吼,犹如夜海狂潮,吓得通天关内万家灭灯。诺大一座关城,陡然死寂,唯有大火中爆炸的房梁不断崩塌陷落。
少许,徐九业浑身鲜血染衣,眼眶深陷,脸上浮出浓浓的怒焰和狠辣,从房中缓缓踱步出来。
数千人对着徐九业端正行了个军礼,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