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石榴裙的公主,颇有些秀气。
“几位公主,个个国色天香,我随便乱抓一个,娶了谁也不吃亏。当朝驸马,哈哈,非我莫属。”土不惧嘴里喃喃,连忙放下红布,直接扑向前方。
那位公主也不躲,站在原地任由土不惧扑来。土不惧抱住公主的腰肢,那位公主也反手抱住土不惧。
“好了,撞天婚结束!”蟜玄嚣连忙宣布,带着文武大臣来贺喜土不惧。
土不惧乐淘淘掀开红布,不等脸上的笑容春光荡漾,忽然看见什么很丑陋的东西,吓得土不惧肝胆俱裂,眼睛凸了出来:“我的妈妈呀,吓死我了!”
原来,土不惧抓住的公主,是轩辕典的小女儿幼馍。
幼馍十八岁,略比土不惧高半个头,长得矮胖,脸上许许多多的雀斑。眼睛青
黑色,牙齿往外突出,脸颊肿胀。
原以为自己够丑了,见到自己扑到的公主,土不惧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
看了看轩辕典,土不惧张开嘴:“岳父大人啊,莫非你在戏弄我,这真是你女儿?”
轩辕典笑了:“幼馍是孤的次妃嫫母所生,当然是孤的女儿。驸马,你要好好对待公主,否则孤饶不了你。”
“天啊,你还是饶了我吧。这么丑,我不干,重新来!”
“驸马,撞天婚的规则是你同意的,怎么能反悔。况且你刚才发下誓言,要是反悔,会遭到报应的。”
“可你们阴我!”土不惧欲哭无泪,不知是谁想出的撞天婚选亲,真是坑死人了。
看看比自己还丑还黑,又高自己半个头的未来媳妇,土不惧叉腰瞪眉:“好吧,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既然你是我媳妇了,以后一定要遵循妇道,严守三从四德,不准管我出去鬼混。今天啊,我非得把家法立下来。”
土不惧生性放荡,心说大不了不跟这黄脸婆过日子。身为当朝驸马,去怡红院这种高级娱乐场所,应该不要钱吧?
众多大臣笑了笑,眼睛盯着土不惧,似乎有些同情。蟜玄嚣往后倒退几步,摇摇头,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你们做什么?”土不惧纳闷,难道是自己的王霸之气震慑了他们。
殊不知,轩辕典的小女儿幼馍,虽然长得丑,但脾气火爆刚烈。诺大有熊国,几乎没有敢惹她的人。
挂上幼馍的画像在家里,镇邪除妖,还能控制犯罪。
幼馍眼睛一瞪,呼吸微微收敛,随即撸起袖子,跨着马步走到土不惧面前:“拜见相公。”
“切。”土不惧爱答不理:“以后既然跟着我,先把三从四德抄五百遍,给你长长记性。”
“哦?”幼馍的表情有些古怪,好比狮子看见老鼠在面前挑
衅,眼中充满了不屑。
不等土不惧反应过来,幼馍伸出铁钳似的五指,化为龙爪状,食指与拇指朝中间一合,揪着土不惧的耳朵把土不惧提起来。
“哎呦呦,疼,疼疼。”土不惧惨叫,踮起脚尖,脸上全部的肌肉和五官,全部朝被幼馍揪住的耳朵运动。
幼馍揪着土不惧的耳朵,一百八十度旋转:“好家伙,以后进了我家门,还敢作威作福。今天啊,老娘让你知道,‘家法’两个字该怎么写!”
“女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三从。我是你男人,你敢揪我耳朵,恶婆娘,快点松手。”
“老娘今天就不给你留面子了。”幼馍撸起袖子,胳膊比土不惧的大腿还粗。
土不惧快哭了:“我是娶了个母老虎啊,我要退婚,退婚。”
“休想。今天你抓到我,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在家里,给老娘洗衣叠被,在外面,给老娘争脸争光。要是敢鬼混,老娘阉了你!”
“疼,疼死我了。我听你的,快点松手。”土不惧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断了。
见土不惧服软,幼馍才把铁钳似的手松开,恶狠狠道:“你当了我的夫婿,我要给你定下家规。去把三从四德,给我写,写五千遍!”
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土不惧委屈道:“男人哪来三从四德,不写!”
“敢!”幼馍叉着腰瞪着眼,竖起眉挺起胸,如同胡同里凶悍的老大娘,王霸之气大显威风。
被幼馍吓得不敢顶嘴,土不惧嗫嚅几声:“什么三从四德,从来没有听说过。”
“老娘说有就有。三从,就是让你听从服从顺从。敢顶嘴,看揪不死你。”
“呜呜。”土不惧捂着两只耳朵,幽怨的看着给自己做媒的蟜玄嚣,还有自己的岳父轩辕典。
难怪那么多女婿,欲把岳父除之而后快,其中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