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蟜玄嚣语气激烈,指着徐九业大骂道:“由此看,以臣伐君,不忠!以下犯上,不敬!残害生灵,不仁!妄动干戈,不义!像你这种不忠不敬,不仁不义,鲜廉寡耻之人,居然还敢提什么代天赏罚,真是好大的脸皮,无耻至极!”
被蟜玄嚣一番犹如炮弹打过来的话骂了半天,徐九业气得三尸神暴跳,几乎把三昧真火喷了出来。
碍于他是武将,比起舌尖骂人,肯定没有蟜玄嚣厉害。琢磨了半天,没法回敬对方。
“我有熊国从未侵扰仇犹国,而仇犹国却残杀我国大臣、肆虐我国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毁坏宗庙社稷。居然还厚着脸皮,说什么出来投降,自古岂有好马配破鞍、神人臣服禽兽的例子?”
“啊!”徐九业大叫声,他算是领教蟜玄嚣骂人的功夫多么厉害,真是一口毒舌。
“来人,谁敢上去,把蟜玄嚣拿下,壮我军威!”
旁边的土不惧本来就想建功立业,听见徐九业叫人,飞快跑了出去:“我,我来。对了嘛,早点动手打就行,干啥吵吵嚷嚷的,像两个泼妇骂街。”
徐九业听见这话,老脸通红差点滴血,沉着声道:“好了,你出战,拿下对方再说。”
随即三军擂鼓助威,乒乒乓乓犹如万马齐喑,暗了三十六重天。
土不惧身高不足三尺,没有骑马,徒步走出去,腰间围着虎皮裙有些滑稽。
蟜玄嚣笑了:“堂堂南部天尊,居然派个侏儒出来,不知道想羞辱谁。”
“你等着看便是。”徐九业哼了声,眯起眼睛等待。
表面上看不起土不惧,其实蟜玄嚣知道,徐九业手底下很多能人异士,悄悄吩咐力牧:“你去对付他,小心些。”
又吩咐常先:“你在旁边看着,如果对方有什么法宝,用你的宣
花葫芦收了它。”
力牧领了命令,打马冲到两军阵前,手中银枪一甩:“来者何人。”
“你往下看。”土不惧叫了声,两手空空,什么武器也没有。
低下头,力牧才发现三尺不到的土不惧,仿佛马儿都能踩死对方:“原来你是个矮小的侏儒,还是回去吧,我不杀你。”
“你不杀我,我还要杀你建功!”土不惧大叫声,跑过来拽力牧身下的马蹄。
见对方不肯走,力牧挥起银枪,先朝土不惧挑了过去。在银枪挑过去的同时,力牧暗自拿出飞天斧,想斩杀土不惧。
土不惧贼精灵,伸手握住银枪,见飞天斧砍过来,连忙钻到土里面躲藏。
飞天斧落了个空,力牧大骇。心道这法宝,是师尊传下来的,从来没有失过手,怎么那矮子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躲在地下的土不惧,突然伸出手,把力牧胯下的逍遥马拽了下去。
从马上摔下来,力牧滚了几圈,发现地上多了淌马血,满地都是马尸。
“纳命来。”土不惧又伸出手,想把力牧拖到地下挤死。
那速度极快,力牧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半条腿就陷在地里面。连忙用飞天斧去砍,奈何土不惧在地下,寻常法宝根本没有用。
“我来!”常先取出宣花葫芦,朝土不惧的方位丢了过去。
他以为土不惧有法宝,所以能在地下行走。其实土不惧是山中土精灵,没有肉身也没有法宝,全靠先天神力作战。
伸手夺走了宣花葫芦,土不惧从地里钻出来,把力牧摔了一跤。
“快走。”
蟜玄嚣无奈,没办法制服土不惧,只好带着常先他们回了玄山关。
东征第一战,土不惧抢了个头彩,蟜玄嚣等人败下阵。
回到玄山关,恰好遇见轩辕典犒劳三军,提起遇见的土不惧,蟜玄嚣道
:“对方有点法术,但对攻城拔寨没有影响。守好玄山关,保证徐九业不进入东方,我们就赢了。”
这边,徐九业率军回营,犒赏了土不惧。又命白飞鸾,晚上带人夜袭玄山关,试探有熊国的反应。
土不惧这边赢了力牧和常先,非常骄傲,又拍胸脯保证:“大元帅放心,等晚上我用土遁法进入玄山关,偷了他们的虎符,再派人夜袭,保管里面的军队无法指挥。”
“如此最好,有劳你晚上跑一趟吧。”
天渐渐黑下来,玄山关内外灯火通明,巡逻军士游弋四周,剑出鞘,弓上弦,把守得严严实实。
到了城外边,土不惧掐了个法诀,钻到土里进了玄山关。
虎符在大元帅万无宣那保管,是调动三军的信物,不见虎符,军队不出战。
此刻,万无宣和力牧在府中商讨对付徐九业的办法,虎符锁在隔壁偏房的匣子里。土不惧在地里面看清楚了情况,偷偷钻到偏房,抱着匣子离开。
在玄山关内悄悄游走,土不惧又偷了邓忠四人的法宝和大批军械,这才回到徐九业帐下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