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坑连蹲三天,才能消弭体内宛若黄河决堤的喷涌感。
不到万不得已,仁慈的大师兄不愿意祭出菊花丹。此物太过恐怖,有伤天和!
经过大师兄不断改良,菊花丹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达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地步。
点燃菊花丹丢在天虞山,秦九歌躲在远处,静候凤凰伏法。
不多时,山中数声惨叫,凤凰从山顶摔了下来,疼得它满地打滚,叫苦连天。
“哎呦呦,什么东西,疼死大爷了,哎呀,茅房,茅房。”
“嘎嘎,你也知道疼啊,得罪了本师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秦九歌跳了出去,狞笑道。
凤凰哭得泪水涟涟,像喝了砒霜似的挣扎道:“你好卑鄙!无耻!”
“本师兄就无耻了,你咬我啊!”身上披着芭蕉叶,大师兄光
膀子抖腿。
无法压制肠胃里激烈的发酵,仿佛随时会喷涌而出,凤凰服软:“我错了,这是你的衣服裤子。我再也不敢了,你有什么需要的,我愿意帮你。”
“啧啧,太晚了,本师兄不需要你帮忙,只要你的命!”
“我是祥瑞,你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换了一张阴沉的笑脸,某君子极其邪恶的森森回答:“有种美味,叫烧鸡公,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要做烧鸡公,先杀鸡。知道杀鸡怎么杀吗?先抹脖子,放血,再把鸡放在开水里除毛,砍成八十一块,去血水,下滚油爆炒,放姜蒜冰糖、桂皮香料。”
说罢,大师兄紧绷着脸,眉毛扭曲,猩红的舌头从嘴里吐出来,眼睛冒着邪光:“我看你,就是上好的土鸡,做出来很好吃。”
“不不。”凤凰吓尿了,街头混混遇见绝世魔头,这下惨了。
“我不是鸡,我是凤凰,我没有鸡的血统,我不要做鸡!”
“乖,做鸡很幸福的。你不喜欢烧鸡公啊?没事,我这还有白切鸡,棒棒鸡,椒麻鸡,口水鸡,辣子鸡,总有一款适合你。”
“呜呜。”
凤凰瘫软在地上,尿了。秦九歌啧啧嘴,还是不要吓唬它,万一把祥瑞神兽搞成疯子,五百年后封神怎么办。
“乖,我不是坏人,本师兄很民主的。既然你不想做鸡,本师兄怎么会强迫你做鸡。不能说你不想做鸡,我非要你做鸡,你想做鸡而我偏不要你做鸡,这就不讲道理了。”
“来,你说,想不想做鸡。”
“天地可鉴,绝对不想!”凤凰大叫。
“既然你不想做鸡,做凤凰?”
“对对,我是凤凰。”
“既然是凤凰,就应该有凤凰的德行和操守,不准随便扒人衣服,更不准调戏妇女还有男人
。五百年后,出去辅佐人皇,再敢做这些龌蹉事情,本师兄阉了你!”
“是是,保证不敢了。”
“好,我相信你!”成功收服了凤凰,大师兄很有成就感。
凤凰夹紧双腿,眼睛憋得通红:“那你给我解毒吧。”
“呀,没人告诉你,菊花丹是没有解药的吗?”
“你言而无信!”
“本师兄没答应过给你解毒,之所以出现嘛,是想报复你。”
“报复我?”凤凰冰清玉洁的捂着身体,瑟瑟发抖。
“听说过鸡毛掸子吗?我打算弄两个凤凰掸子。”
“你别过来,神啊!啊啊,你这个畜生,嗷嗷,疼死我了。”
把玩手里的凤凰掸子,不愧是神兽的羽毛,拿来扫灰真是得心应手。
见天虞山陡峭高耸,自古人迹罕至。秦九歌心血来潮飞至山顶,从灵台内的大椿树,折了手臂粗的树枝下来,种在天虞山上。
树枝插在泥土里,迎风生长,转眼有百仞高矮,枝叶茂密,覆盖万顷良田。阳光下,树木居然没有影子,下方生长灵芝丹草。
“凤凰你过来,此地我要留棵树木,为将来的封神台做栋梁。你若能辅佐人皇建功立业,封神榜上,有你一名。”
“哦。”凤凰心有余悸,离秦九歌远远的。
“此树就叫建木吧。未出山之前,你负责照看建木,说不定他年我再来天虞山,还会用到这树。”
收了凤凰,栽植建木,秦九歌踏云离去,顺着丹水继续往南。
再往南,过了丹水,便是羽渊。羽渊,是南冥的外围。
南冥者,天池也。
昔日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从大海迁徙南冥,掀起的浪花竟不足以撼动南冥之水。
绝云气,负青天的鲲鹏,在南冥都只是一颗砂砾,就能想象南冥的范围,是多么浩瀚广阔,宛如澄澈透明的天穹般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