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只是惊鸿一瞥,看见床榻上的淑女,顿时惊为天人。
侯烈挡在彼此之间,小气的没让齐言看个仔细。
这两个,确实不像是好人,更不像是医生。
无奈死马当活马医,侯烈勉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和不信任,让齐言去把脉。
齐言乐了,嘴巴歪到后脑勺,巴不得上去摸摸那细腻的肌肤。
侯烈伸手握住他,又迟疑了几阵,眼看东方天际发白。
三个丹道巨头说了,女儿挨不到黎明时分。
“好的炼药师,不是能够悬丝诊脉吗?”侯烈问道,齐言又老又丑,不如旁边那个年轻人帅气。
“这个”齐言看了看秦九歌,除了坑蒙拐骗,哪里会什么悬丝诊脉。
秦九歌从身后摸了三根丝线出来:“没问题,我大爷他最厉害。不过诊断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请城主出去吧。”
侯烈迟疑了片刻,语气凝重:“希望你们有办法,否则别怪本座不客气。”
待侯烈走后,秦九歌把三根丝线搭在侯明兰的手腕上,煞有其事的摸了摸:“果然有古怪,好紊乱的脉象。”
齐言急了,治不好要人头落地的,自古的医闹真可怕:“你倒是快点,看出什么毛病了。”
“美。”
“美?美是什么病?”
回头看了看齐言那张丑陋的老脸,再看看侯明兰那温婉可人的脸蛋,大师兄语气怜悯:“不怪你呀,你从小就被丑陋的世界包围,悲哀啊!”
“不要悲哀了。如果我被拉出去砍头,信不信我咬死你!”齐言扭曲着五官,你要泡妞能不能换个地方。
秦九歌浑然不顾,仍旧握着侯明兰的小手,声情并茂的吟诵道:“花动仪容玉润颜,温柔袅娜趁清闲。盈盈醉眼横秋水,淡淡蛾眉抹远山。美!”
“呜呜,天亡我也,呜呼哀哉!”
齐言坐在地上大哭不断,泪水汇聚成河。
当奸商数百年,没想到今日遭了报应,下场如此凄惨,可怜存的十万元石,怕是只有下辈子去享受了。
人死了,钱没花了,何其痛哉!
“好啦好啦,虽然你长得丑,但还是有活着的必要,否则怎么衬托我这种大帅哥的英俊呢?”
一把抱住秦九歌的大腿,齐言哭嚎:“我不要死,我要活着。神啊,带我走吧!”
“闭嘴,我又没说治不好。依我看,这位城主小姐,是中了造化时代的某种剧毒,还遭遇了强者的灵魂诅咒,导致生命力消散。生死无常,连神圣都不能参悟,炼药师怎么可能解决。”
“你有办法?”齐言抱秦九歌的大腿抱得更紧。
“当然有,否则我带你来干什么。我不愿意出名,只要钱。”
不管什么毒,秦九歌都不怕。蚀日毒蟾是毒之祖的化身,能解世间任何毒魔。
至于侯明兰消散的生命力,可以用大椿树救治。
大椿树,是木之祖的化身。有两大化身,救醒垂危的大小姐还不是简简单单。
侯烈作为父亲,在门外等了三天三夜。
他不放心,想进去,却被门内的阵法符文挡住。
没想到那两个人中,会有一位炼器师!
侯烈震惊之余,倒是对里面的二人放心不少,祈求奇迹发生。
三个十二品炼药师,也等在门外。姓秦的是炼器师,他们并不多震惊,大家连同行都算不上,你瞎掺和什么。
三天后,齐言从里面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浑身高人气质,举手投足显现浓浓的大爷姿态:“咳咳。”
“如何?”侯烈忐忑问道,身后几个亲信搀扶他。
“当然没问题。”齐言铿锵回答,反正不是他治的。
闺房里,秦九歌扶着侯明兰,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许久不
见天光,那金色的光辉还有些刺眼。侯烈挥挥手,整个白帝城的上空就阴暗几分,仙人的实力通天彻地。
“女儿!”
侯烈亲自给大家展示了什么叫过河拆桥。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侯明兰身边,把摸女儿小手的家伙嫌弃的撇开。
秦九歌憋屈啊,不就是摸了两下手,干啥要吃人。
堂堂灵霄宗大师兄,更号称岳父杀手,岂是浪得虚名。
后面,是父亲和女儿重逢的感人画面,这边,是血腥暴戾的讨债现场。
大师兄摊开双手,斜着眼歪着嘴,竖眉横鼻,一只脚不停的抖啊抖:“三位,愿赌服输。现在侯明兰小姐安然无恙,你们快点把鸿蒙丹交出来吧。”
一万鸿蒙丹,让三个巨头有些发怵。丹药毕竟是消费品,又不是夜壶能当传家宝,三人暂时拿不出这么多。
“咳咳,你怎么治好的?”三个巨头老脸通红,觉得丢人。
“当然是用悬壶济世的仁慈之心、百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