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受伤,感觉自己精巧的计谋,在楚未明那,简直是弱到爆炸的那种。
你要去偷你早说啊,害得白请钱壮喝了大半夜,混蛋啊!
钱壮酒醒了,大概会明白两件事。
不要和酒品不好的禽兽推杯换盏,容易出事。
喝酒的时候,要看看对方有没有用酒浇衣服,如果像秦九歌这种喝酒的,拿刀捅他属于英雄行为。
“楚兄,谢谢。”
“嗯。这批装备,很值钱吧?”
“人族最好的装备,能打造满编的卫所。有这些,面对上次在虹门的追杀,我有把握停下来和伊丹硬碰硬。”
“我帮你弄到了所有装备,收你十万元石不多吧。这是欠条,签字画押。”
“我能骂人吗?”
好想吊死在楚未明的家门口,就问他怕不怕。
新装备全部被秦九歌划拉走,可以预想接下来的白虎军,会有多么炸锅。
趁着东窗事发前,秦九歌骑马赶到了白虎军中军大帐,并且命令侯大古他们赶快拔营,
到镇北关外集合。
秦九歌最近在白虎军很有名气,核对了身份后,便见到了参军令田哲。
田哲抬头看了看,问道:“你来镇北关做什么,莫非闯祸了?”
“非也,晚辈可是君子,君子会闯祸吗?”
“你的脸色很不正常啊,生病了?”田哲把秦九歌当自己的福将,现在参军令里面,就数自己最有名。
“唉,晚辈确实病了。每每想起我人族边疆战事未平,时常有山海族敌兵侵犯我疆土、屠戮我百姓,末将就怒发冲冠,耿耿难休!”
“想我人族,从磨难艰辛中步步发展至今,坎坷不断,然而能凤凰涅槃,总少不了慷慨赴死的悲壮英雄。有他们洒热血,抛头颅,才换来开疆拓土,边塞安康。”
满怀着激情和热泪,秦九歌缓缓湿润了眼睛,沉痛且激烈的诉说着。
想沙场上,金戈铁马,风云裂变苍茫玄黄。曾记得,英雄留名,到底是黄沙埋骨,骨掩黄沙。
田哲揉了揉眼睛,他怀疑今天秦九歌吃错药了。
“你没事吧?”
换做别人突然这样忠君爱国,田哲可能会信。但秦九歌嘛,这小子不是好人,怎么可能突然舍小家为大家。
“没事。末将最近阅读史书,游览了我人族荒凉塞外,所以有感而发。想到我人族英雄辈出,先烈前仆后继,末将心里热血沸腾啊!”
为了表示诚意,秦九歌还在背上写了“精忠报国”四个字,表示自己忠心耿耿,心系家国天下。
“要不你去看看炼药师吧。”田哲怀疑眼前的秦九歌,并不是真的秦九歌。
或许,秦九歌的母亲生下的是孪生兄弟。老大叫秦九歌,老二叫秦八刀,不然这人物性格反差太大了。
微红了眼睛,秦九歌目光哀恸,死死捏着拳头。
“你哭了。”田哲叹气,他这是咋
了。
“为什么我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好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欲骨朵都看不穿的厚脸皮禽兽,田哲拿他没办法。
“末将请求带领赤虎营,出闼婆河,入山海族,为我人族建功立业,至死方休!”
“你真的病了,为何今天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都那么虚伪和奸险。”
其实秦九歌也不想啊。
一千三百套精锐装备,全部被楚未明偷回来。还回去是不可能的,大师兄属貔貅。
为了防止被其他千军令和参军令围殴,秦九歌这才马不停蹄,跑到镇北关来向田哲讨个任务。
捐躯赴国难是假的,秦九歌很爱命。但用任务的名义,出去躲几天是真。
否则东窗事发,百十个千军令跑到赤虎营,秦君子当场羽化飞升。
“你失恋了吗?跑到山海族作死。”
“贼虏未灭,何以为家。”
“总得有个理由吧。”
“最近吃饱了撑的,想去山海族杀几个狼主玩。当然,对外的说法,是为国征战,血染沙场。壮我人族,护我军威。”
“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放心多了。”
既然是秦九歌的请求,田哲不能不管。
翻了翻军中日志,找了片刻,田哲道:“好吧,既然你吃饱了撑的,让你去山海族消化一下,不过很危险啊。”
“大人放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末将明白。”
“这叫逃兵,出去了不要说我们认识。”田哲翻白眼,什么人啊,你不知道杀身成仁吗。
指着悬挂身后的军事地图,田哲道:“我人族与山海族,以闼婆河为边界。你看,闼婆河对岸,是山海族的燕尘原,纵横两千万里,适合游骑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