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适当从旁边跳出来,想替张大师出口恶气,讨好对方。
外面军士鱼贯而入,要把秦九歌拉出去,忽然张长青出声:“你才放肆,这里轮得到你发号施令?快把小友放开。小友炼器术独树一帜,再过些年月,成就会在我之上。”
抓住秦九歌的军士顿时松开手。为了掩饰尴尬,大家把秦九歌身上的灰尘擦干净。
张长青对炼器术向来苛求严格。他居然评价秦九歌的炼器术很强,说不定还能超过他,那岂不是潜在的十二品炼器师?
想到这,众人哪里敢得罪,纷纷指责刘金是多么无礼,把他赶出了中军大帐。
左果毅黑着的脸慢慢变红,看田哲的目光,又是那么和蔼可亲。如果秦九歌没本事,确实只能用无耻之徒来形容。
但架不住无耻之徒会炼器术,而且水平很高的样子。
这样来看,刚才某
君子抢小孩子东西外加打屁股,就不算无耻行为了。
高人做事,向来羚羊挂角,难以捉摸。
圣人教“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高人嘛,就得这样卓尔不群,哪怕光屁股跑,也是追求自由和浪漫,绝非变态。
大家朝秦九歌露出笑脸,频频点头。心说自己待会下班了,是不是也找几个孩子抢了再打一顿,效仿高人风范?
有事要用到秦九歌,左果毅态度不错,命秦九歌坐下回话。
田哲的心情跌宕起伏。看来他眼光棒棒的,一下子选中了大师兄这坨黄金,此子是自己的福将啊!
“秦九歌,本帅这是第三次听说你的名字。”左果毅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他对秦九歌是怎么想的。
“末将惭愧。”抢小孩子东西,不是什么光彩事,君子汗颜。
“罢了,军中执法官何在?”
谁也没想到,刚才笑呵呵的左果毅突然翻脸。军中执法官,是专门负责执行军法的,有先斩后奏之权。
麾下,急促走出个苦大仇深的铁血壮汉:“执法官在。”
“按军法如何处置?”
“军中士兵扰乱百姓、祸害他人者,杖八十,罚俸半年。”
左果毅用粗糙的手敲击桌面:“秦九歌,你听见了吗?所谓杖八十,就是把你扒了裤子,按在辕门外,用碗口粗的棍子痛击。”
“嘶!”大师兄捂着屁股跳起来,小道童呵呵直乐。
张长青明显看出了左果毅的用意,不过他不拆穿。田哲本来想站出来求情,但稍加琢磨,也懂了,于是不说话。
“不过嘛,年轻人细皮嫩肉,怕你拉不下脸。”左果毅恩威并施,大元帅的气场流露出来,如雄狮注视着小白兔。
秦君子张张嘴,没出声。其实自己皮糙肉厚的,倒不怕被打。关键是罚俸半年,
这才是最要命的。
左果毅不知秦九歌心中所想,不然估计会让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请大元帅发落。”
“嗯,你觉得戴罪立功如何?”
“啊?”看左果毅板着脸又露出笑意,秦九歌傻眼。
妈呀,看样子,这个戴罪立功的程度不容易啊。自己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世界真无耻!
“你啊个屁,事情还不是你搞出来的。”左果毅气不打一处。
秦九歌撇嘴:“如果大元帅觉得斩杀敌酋是末将做错了,末将甘愿受罚。”
左果毅突然有暴走的心态。这小子,滑得像泥鳅,看来不给他点甜头,是不行的。
“秦九歌,你可知托不贴领兵一万,驻扎在我镇北关百里,扬言要称量人族英雄,并且放话誓报杀子之仇。”
“知道。”秦九歌垂头丧气,指着田哲,“可托不贴要田大人出去受死,与末将无关啊。”
田哲怒目而视,福将变仇人。
“若是你能化解此事,本帅重重有赏。”左果毅面无表情,继续给秦九歌施压。
“若是不能呢?”
“数罪并罚,让你屁股开花!”
“万一托不贴死赖着不走呢?”
“还是要你屁股开花!”
“元帅文体两开花,末将心服口服,服了啊!”
秦九歌纳头便拜,大人的世界好无耻啊,还好自己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说完,左果毅拂袖离开,看样子很不爽,盯着秦九歌看久了容易吐。其余将士不敢走,他们还等着张大师和秦九歌拿退敌的办法。
中军大帐内,目光顿时聚集到秦九歌身上,万众瞩目。
“好吧,看来你们是赖上我了。”
好想哭,但自己不能哭,要斜成四十五度,把眼泪留在眼眶里。
“秦小子,你别推辞了,快点给主意吧。”田哲站出来,说不定,这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