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还请你想想办法,是否有破阵的把握。”
说这话时,左果毅眯着眼睛。为了保住人族尊严,死多少士兵,他和高层都认了。
“放心,老夫尽力而为。”张长青苦笑。
倒不是自己不给力,关键是自己连对方布下的阵法叫什么都不清楚,破个屁啊。
“咦?对了,或许有可能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民间多奇能异士,未必没有办法。那小子,阵法术倒是精巧,或许是老夫忽略了。”
“张大师,你说什么?”左果毅纳闷,怎么好好的自言自语起来。
张长青一拍桌子:“我有点想法了。托不贴布下的军阵,肯定是他们国师欲骨朵传授他的。山海族第一智囊,名不虚传,不过我人族,高人向来层出不穷。”
“莫非张大师想起哪有隐世高人?”
“那小子倒不算什么隐士。老夫前日破阵无解,出去散心,在镇北关附近结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回想起
当日场景,张长青向众人说明原委。
那日张长青出去散心,在镇北关附近的山坳,看见百十人的队伍在操练一种很奇怪的军阵。
他们手上握着丈长的大刀,外表看着像枪,又有点类似马槊,自己从未见过。
他们演练的军阵,不在白虎军固有的技艺范围内。张长青是行家,当然看出其中的不同寻常,于是拜会了他们的百军令。
对方和自己谈论起炼器术、阵法术,天南海北聊了几个时辰。顺便对方还给自己介绍了营中的新式武器,陌刀!
“那小子虽然年轻懒散,但对炼器之道的理解和感悟,却让老夫惊叹。有些地方,甚至还胜过老夫几分。”
“什么?”
听故事的众将士惊呆了。张长青是十二品传说级炼器师,连他都赞叹的人,莫非也是传说级的强者吗?
十二品,等同于大罗金仙,和大元帅左果毅平起平坐了。
“没想到我人族有如此高人,我当亲自拜会。”
左果毅求贤若渴,当场询问对方的地址。张长青摇摇头,说不用这样,派了自己门下七八岁的道童去请对方。
田哲备受煎熬。因为托不贴点名要杀自己儿子的凶手去挑战。理论上,凶手不是大师兄,是他田哲啊!
趁着军中气氛略有缓和,田哲急忙让亲兵把秦九歌弄来。
这混小子,丢给自己烫手山芋,居然想置身事外。反正田哲决定了,待会大元帅真要自己去破阵,自己就绑了姓秦的一起去。
嗯,立功手拉手,作死也手拉手,不然怎么叫朋友呢?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
坐在摇椅上不停的晃悠,秦九歌嘴里哼哼两句,打着节拍悠闲唱道。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哎呀呀,待会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吃菜呢,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陆三
他们捂着耳朵走过,欣赏不来秦大人美妙的歌喉。
赤虎营营地外,远处渐渐走来个七八岁的孩子。身穿青萝袍,佩戴长命金锁,小道童的打扮,留着两个丸子头,还手持一柄小号紫金拂尘。
道童骑着梅花鹿,到了赤虎营外,颇有点仙家风范、道坛门庭的风气。
秦九歌徐徐睁开眼睛,从摇椅上弹起来。哇塞,自己坐在赤虎营,居然有猎物主动送上门。
左右看看,这小孩的大人不在身边,他身上佩戴的美玉、金锁,看着又似乎很值钱。
不应该啊!大师兄痛心疾首,双眼流泪。
小小年纪,不知努力学习报效国家,居然穿戴这些土里土气的金银珠宝,养成了骄奢淫逸的习惯,实乃人族之耻辱。
为此,忧国忧民的大师兄夜不能寐,心中像堵着块生铁,很难受。
道童下了梅花鹿,朝秦九歌拱拱手,显得很有风范和礼仪教养。
大师兄又朝附近看了看。确定了,附近没人,他爹妈肯定不在。于是某君子恶向胆边生,向七八岁的瓷娃娃伸出黑手。
哇哇!
夕阳下,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浑身沾着黄土尘埃的孩子,坐在赤虎营门前失声痛哭。孩子旁边,站着某个不要脸的大人,摆弄自己的战利品。
陆三他们看见了,纷纷跑出来赞美大人对人族教育做出的贡献。小孩子不应该好逸恶劳,应该养成朴素、坚韧、善良的美好品质。
善了个哉的,我佛慈悲,普度众生难免做狮子吼。大师兄此举,相当殊胜!
楚未明幽幽从秦九歌身后出现:“我看见了。”
抢了小孩子东西的大人厚着脸皮:“不要多管闲事,我是在教育他,为我人族培养人才。”
“我看见了,你抢小孩子东西。听说之前镇北关有人到处掠夺孩子的玩具和零食,不会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