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几句。
就在大师兄以为事情过去时,田哲从军帐里,直勾勾看着一辆小竹马:“这玩意也是你买的?别告诉我你这么大,还能骑上去。”
“这是晚辈从家乡带来的。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呵呵,当个念想而已,晚辈还是个孩子呀。”
说罢,大师兄努力显示自己可爱的面孔,竖起剪刀手卖萌。
啪!田哲二话不说,伸出手将某君子抽在地上。参军令殴打百军令,怎么看都是礼崩乐坏的前兆。
“这么大的人了,还身为营中之首,如此没有威严,丢脸!嘶,不过这竹马有些眼熟啊,你确定是从家乡带来的?”
“当然。”某君子心虚说道,这是自己抢小孩棒棒糖的时候,顺手牵羊弄来的。等风头
过去让陆三拿外面卖了,应该挺值钱?
瞧田哲恨不得把眼睛贴在竹马上,那副表情,看见金山银山差不多。大师兄不禁揣摩,莫非这位活了许多年的老修士,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这竹马”
“田大人若是喜欢,晚辈拍板送给你。”
“多谢。不不,本座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好眼熟啊,似乎在哪见过。”
“有吗?”
啪!参军令田哲再次把百军令秦九歌抽在地上:“混账东西,这竹马是不是你从镇北关的西城街道抢来的?”
“我”秦九歌胆战心惊,没想到自己的犯罪过程被田哲轻易拆穿,难道他还兼职算命?
要不给点钱,让他顺便帮自己测个八字?
“啊,你真是畜生啊,专挑小孩子下手,气死老夫了!”
“田大人淡定,其实这里面有误会。对了,您老为何未卜先知。”
田哲幽道:“因为竹马是老夫买给我孙女的,嗯,你抢了竹马,表示你荼毒过老夫孙女,老夫也是受害人。刚才抽你两巴掌,该不该?”
秦君子自惭形秽,乖乖点头:“该!”
做坏事销赃被苦主撞见,自己挨了教训不冤啊。没想到田哲的孙女就在西城,等哪天没钱花了,直接绑票去。
啪!又一巴掌,田哲心情大好,并且没收了所有赃物,包括那只玲珑的竹马。
此事不便声张出去,否则大师兄很可能会被正义的人民殴打致死。姓秦的是自己推荐入白虎军的,善了个哉!
昨晚襄虎营和定虎营打得头破血流,直到两家千军令赶到,方才分开混战人群。
定虎营的百军令快哭了,好好在被窝里睡觉,被人泼了大粪不说,还被揍成熊猫眼。在证实了自己的无辜后,赵蒿很快被将士痛扁了几顿,挨了收拾。
栽赃嫁祸!
赵蒿夜不能寐,痛定思痛之下,发觉所有的事情,都是邪恶的赤虎营搞出来的。
手下挨了欺负,广田卫的千军令刘金不能不管,天亮后带着鼻青脸肿的赵蒿,前往赤虎营讨要说法。
卫所足足有千余人精锐,千军令负责统御全军。能当上千军令,除了战功彪炳,修为至少在八元仙鸿境,算得上威震一方的强者。
去赤虎营的路上,刘金派人打听了新任赤虎营百军令的来历。据说参军令田哲是他小舅子,不知是真是假。
军帐里,田哲恶狠狠教训了无耻的秦某某,勒令他再敢把罪恶的双手伸向孩子们,就代表他孙女干掉邪恶,从此天下太平。
“好了,骂也骂了,总之你记住,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走正道沙场建功。再敢抢小孩子东西,老夫收拾不死你。”
“是是。”君子脸上出现羞色,看来已经知道错了。
“马上要到秋收时分,边关沙场会变得很不平静。赤虎营刚刚重建,既然没有卫所管理,你负责带他们去磨砺一下,见点血吧。”
除了正式向人族宣战,山海族多是以散兵游勇的形势,随意劫掠人族的村镇城市。
因此每到秋收,各个卫所之间就会化整为零,以小分队遣派各地,在山林湖泊、平原塞外剿灭山海族的士兵。
田哲来此,不乏提点秦九歌的意思。唯有见了血,赤虎营这柄宝剑,才算研磨出锋芒。
“多谢大人指点,晚辈铭记在心。”秦九歌感动了,田哲这人面冷心热,好人啊!
捋着胡须含笑,田哲温和道:“年轻人好好在沙场磨砺锻打,会成材的。其实你带人去边塞找山海族士兵交战,镇北关的孩子们就安全了!”
在田哲眼中,姓秦的危害和黄鼠狼差不多,最好把这种威胁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