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家主想多了,大师兄爱和人傻钱多的家伙做朋友。除了惦记钱,君子不会干出别的事。
然而精明的裴家主确实多想了,不禁老泪纵横!
年轻人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大概裴家主年少时,见过看过太多人世沧桑,深知人心险恶。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姓秦的跑到自己家,却不和自己女儿接近,转而和自己儿子出入成双成对,不得不令老实的裴家主多想。
禽兽啊,裴俊是自己这脉的独苗!
顿时,裴家主深深为自己的儿子担心,已无暇顾及把女儿送出去祸害别人。裴俊是裴家的继承人,关系到家族嫡系血脉,万万不能出差。
坐在房间的秦九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裴家主扎了草人画圈圈诅咒。裴俊在门外打坐调息,功力已有几分精进。
要达到秦君子这种百里之外,取敌人衣服犹如探囊取物,尚且有些难度。
不过经过多日不眠不休的苦练,裴俊虽然面容憔悴,但凭借控制风力,取女修士挂在窗外晾晒的衣服,简直手到擒来。
这些天,多位被害者,四处嚷嚷自己失踪了衣物。如此禽兽行径,除了裴俊这色狼,无人能干得出来。
裴家主见自己儿子一天天憔悴消瘦,在房间捶胸顿足。家门不幸,以至引狼入室,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待到裴俊即将练成神功的前夕,裴家主忍无可忍。为了自己儿子,为了传宗接代,必须找姓秦的谈判。
夜深人静,大师兄浑浑噩噩,被裴家主神神秘秘叫入房间。
面对这位名义上、理论上是自己岳父的前辈,大师兄稍稍行礼,却见裴家主黑着老脸,拖着老长的胡子在审视自己。
秦九歌站起来,尴尬的笑了几声,企图缓解房间空气的压抑。
裴家主并
没有理会秦九歌的笑容,那双眼睛阴恻恻的,死死盯着秦九歌每个举动,似乎要喷出火来。
难道自己在裴家偷了几株灵药的事,被发现了?大师兄顿时心虚,不敢与裴家主正义的眼神相互对视。
见秦九歌眼神躲闪,裴家主盯了半晌,方才长叹唏嘘。家门不幸,这家伙名义上接近自己女儿,却对自己儿子下手,非人哉!
“秦九歌,你是禽兽。”
“啊?裴家主,你听我解释”那几株灵药,自己以为是野草,绝非故意盗窃。
不等秦九歌辩解,裴家主一口咬定,拍桌站起来:“别以为你对我儿子做的事情,老夫不知道。岂有此理,你对得起我吗?”
额头隐隐渗出汗水,秦君子理亏不敢吱声。
果然是老狐狸,观察力洞若观火,看来他已经发现自己传授他儿子扒衣神功。也是,当爹的听闻自己儿子被教成了色狼淫棍,不发飙才怪。
没将带坏儿子的人五马分尸,已是胸怀万丈。
“姓秦的,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裴家主浑浊的老眼充满水光,斥责对方龌蹉的行为同时,有种卿本佳人的叹息之色。
“生活艰辛,迫不得已。”大师兄婉约的回答,要自己有用不完的钱,就不会指着裴俊一个人坑。
听了秦九歌的回答,裴家主怒不可遏:“糊涂!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为何自暴自弃,糟蹋自己的同时,反而糟蹋我儿子。”
“裴家主,你儿子是自愿的。”自己真是满肚子委屈。明明是裴俊哭着喊着要学绝世武功,不能全怪罪自己啊。
“那也不行!”裴家主爆发父母该有的护短姿态,哪怕是裴俊强迫秦九歌的,姓秦的也不能干出如此有违良心的事。
瞧裴家主恨不得把自己干掉,秦九歌越发汗颜。看来
裴家主也发现了,最近黄城爆发的内衣失窃案件,全是由他儿子做下。
裴俊稍稍学会了些许风系武学,立志偷够十万件内衣。志存高远,非君子可及。
“好吧,下次我尽量克制。”
“不不不,老夫作为一个父亲,恳求你放过我孩子吧。他是裴家继承人,不能跟你厮混的。”
分个桃断个袖,裴家主绝不接受。姓秦的牙蹦半个不字,当场要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裴家主如此辛酸的恳求自己,秦九歌不好意思拒绝。把裴俊变成偷人内衣的色狼,确实对家族声望不好,自己表示理解。
其实秦九歌不知道,他和裴家主认为的事,完全是两个概念。
秦九歌答应不再祸害他儿子,裴家主要他不再惦记自己儿子。虽然裴俊混成了儿子辈,但其中过程绝不相同。
“老夫决定了。”裴家主语重心长,老脸上的坑洼不断抖动,“你开个条件吧,以后离我儿子远点,永远不要出现在黄城。”
“真的吗?”秦九歌喜出望外。
古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果然没错。陆三给秦九歌出的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