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见到老夫,算你们倒霉。几个有手有脚的,好吃懒做,不顾利益廉耻,着实可恶至极!”
脸颊红铜色的老头精神状态不错,指点江山的大喷口水,令人不敢反驳。
独角马上,五人悄悄议论:“秦兄,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不清楚,你要说不是吧,这里没有别人。你要说是吧,他为什么指着一棵树破口大骂呢?”秦九歌不解,觉得奇怪。
老头的表情和动作,都像受到极大的委屈,在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可被老头宣泄情绪的对象,居然是一棵枯死的树子。
那边,老头还在滔滔不绝的发表意见:“你以为你保持沉默,就是道歉了吗?老夫不买账,你们五个,实在是厚颜无耻。”
“嘿!你们以为身高比老夫高点,便可以为所欲为吗?告诉你们,朗朗苍天之下,多
行不义必自毙。”
看老头的模样不像是碰瓷的坏人,秦九歌招招手,与独孤四兄弟下马,走到对方身后。
独孤战天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轻声道:“老人家,我们在你后面,你面前的是树桩子呀。”
“我”空气凝噎了许多,突然老头的气势更强,“老夫是故意的,当然知道你们在我身后。之所以指着木桩子大骂,是为了让你们感到羞耻。”
“是是,老人家目光如炬,明见万里,我等羞耻得很,羞耻得很。”独孤恨天诺诺应答。
老头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拾起两块打磨精致的水晶片,放在眼睛上:“老夫这双招子,雪亮雪亮的。”
“是,晚辈知道。”
大家用眼神交流,心里明白,这位老人家离了水晶镜片,视力和瞎子差不多。算了,看他没有恶意,原谅他刚才无理取闹了。
“老人家有事吗?”独孤鄙天恭敬问道,却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
“我呸,你们五个小偷,还好意思问。”
人品极佳的大师兄不乐意了,皱眉道:“前辈何出此言,我们都是大大的好人。”
“你们偷了老夫的五匹独角马,还好意思说!”
“咳咳,独角马是前辈的?”孤独四兄弟傻眼了,还以为天降横财,原来独角马早已有主。
大师兄不服气,嘴硬说:“凭什么说是你的。”
“嘿嘿,你们五个在草丛边上牵走了老夫的独角马,马屁股上还有烙印,要不要看看。”
“那我们刚才四处询问有没有人,你怎么不回答。”独孤恨天不服气,害得自己白白高兴小半天。
说到此处,老头的脸色又羞又怒,愈发的蛮不讲理:“咋地,就不能允许老夫蹲在草丛里解大手?换做你们,好意思出声吗?”
“额”独孤四兄弟
是老实人,纷纷摇头,“不好意思。”
“少废话,你们盗窃老夫的独角马,还是崇灵学院的弟子,拉你们去帝城打板子,走!”老头不依不饶,吓得四兄弟慌忙道歉。
极大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老头又把不良目光放到某君子身上,秦九歌抢先说:“别看了,我不是崇灵学院的弟子,纵使它请我去,我也不去。”
“呵,小伙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秦九歌的话,吓得独孤四兄弟急忙打眼色。看老头的气量和语气,多半是崇灵学院某个老前辈。
崇灵学院,集结了天下的精英和强者,里面随便一个扫地的,说不定也是数百年前名震大江南北的师奶杀手。
独孤四兄弟满脸绝望,看来这顿板子,他们是挨定了,恐怕屁股要肿一个月。
别看崇灵学院弟子风光,内部管理极为严格,挨顿板子还是轻的。
老头不太爽某君子的态度,某君子同样鄙视对方在草丛里解决个人问题的行为。
双方互相看不顺眼,哧哧哧哧,目光在空中交织出火花。
“小子,你不是帝城人,从哪里来。”
秦九歌双手合十,英俊的脸上一抹宁静:“我从冥冥中来。”
“去哪。”
“到冥冥中去。”
没套到秦九歌的信息,老头不太痛快的哼了声。不过有独孤四兄弟当替死鬼,送他们去打板子,义不容辞。
于是独孤四兄弟像即将被处决的犯人,低着头含着胸,一步步跟在独角马后面,去往帝城里的崇灵学院吃大餐。
反倒是外面来的秦九歌,由于老头不知道他的底细。在四兄弟伏法后,他仍然坐在独角马上,对老头嫌弃的目光视而不见。
有温顺讨喜的独角马骑,大师兄当然不愿意走路。
巧了,当师兄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打板子是什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