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们喝了丹泉,中了帝骨毒素。
而邪修饮用泉水,则遭了菊花丹埋伏。彼此中招,双方扯平。
几十颗菊花丹的药性,楚江王也难以承受。绝空境再厉害,那也仅仅是人,不是天上金刚不坏的神仙。眼下肚子里闹腾起来,几乎屎尿齐下,迫使人发疯。
最关键的,王八蛋,这里也没个茅房啊。
仵官王捂紧肚子,吃力的喘气,收腹弯腰:“姓秦的,你真卑鄙啊,早晚不得好死!”
“仵官王,你还是努力憋着吧,堂堂万法境巨头,千万别拉出来。现在我们都中毒了,还是交换解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休想!区区菊花丹,还想让本座屈服,真是可笑。”
“好吧,我看你能忍多久!”
菊花丹者,杀人之凶器也。服用后屎尿齐下,一泻千里,大有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为天地英雄所忌惮如斯。
时间过得很慢,邪修们不是炼药师,被菊花丹折腾得生无可恋。特别是东庭公子,疼得屁滚尿流,眼泪哗哗的糊了半张脸。
太玄子他们虽然中了毒,好歹多年研究丹道的心得还在,勉强压住了毒素,不在体内扩散。
到最后,有邪修憋不住了,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痴呆的吐口水。仵官王大惊,做人怎么着还是要讲面子的,这儿上千个人,怎么能毫无廉耻随地排泄呢。
“姓秦的,算你狠,我们互相交换解药。”仵官王屈服了,再憋下去,他怕姓秦的没死,自己先憋死了。
众位炼药师视秦九歌如神明。狠人啊!
从来只有邪修欺负人的份儿,能屡次把邪修搞得灰头土脸,这对于人的脸皮、羞耻心都是极大的考验。
提起交换解药,灵霄宗大师兄神气起来,仰着头翻着嘴,用鼻孔看人:“你说换就换啊,本师兄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是你刚才提议我们互相
用解药交换?别忘了,你们也中了帝骨毒素,大家嘶,大家都不好受。”
仵官王紧着屁股,凸着血红的大眼睛,双手扣着地上土块,缓解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酝酿啊,不断的酝酿,沉淀啊,不断的沉淀。
“现在本师兄反悔了,反正我又没中毒,你们慢慢忍吧。正好,本师兄最近潜心研究绘画,待会你们忍不住了,我给你们画一张邪修拉稀图,传给你们子孙后代放祠堂瞻仰。”
“你嘶嘶。”仵官王倒在地上,已然到了爆发边缘。
楚江王修为高超,还算忍得住,可他不敢杀了秦九歌。
把秦九歌宰了容易,万一找不到解药,岂不是自己也交代在这?
人要脸,树要皮。断手断脚不可怕,当众一泻千里,那才叫丢人。
邪修比君子有羞耻心,这种事万万拉不下脸来做。
而且,貌似大家身上都没有草纸,这才是最最要命的。
“秦九歌,我们和解吧,其实我血苍派,对你还是很欣赏的。”楚江王努力把脸上僵硬的线条显得柔和,主动冰释前嫌。
“对啊,快点互换解药,我以血苍派圣帝之名立誓,保证诚信。”仵官王快昏死过去,下面火辣辣的疼。这什么菊花丹,用来严训逼供,真是再合适不过。
“想换解药也行,每人五十万中品灵石,外加把帝骨的毒素解了。”
“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没中毒,憋死你们这帮王八蛋。”
“你算你狠,仵官王,给他解药。”楚江王终于明白,为何面前的小子叫邪修克星。
因为和他比起来,诸多杀人如麻的邪修,其实是雪白萌萌的宝宝,纯洁善良得不像话。仵官王屈服了,把储物戒交出去不说,先替几个炼药师解毒。
帝骨毒素,对于正道人士而言十分可怕,放在邪修身上,那是
极好的补品。经过和谐的磋商,大家放下武器,排排坐,手拉手。
太玄子点点头,示意徒孙,自己身上的毒解开了。有三位圣药师做验收,邪修不敢玩阴的。
仵官王头出汗,眼冒金星脚发软,双腿盘着夹住:“秦九歌,我们已经替你们解毒,你快点兑现诺言。”
“慌什么,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这点羞耻心,我还是有的。”
几十位邪修齐齐白眼,还羞耻心,这人真的有过吗?
哒哒。
又从怀里掏出菊花丹,秦九歌把这些丢给楚江王:“听说过以毒攻毒吧,喏,别说我言而无信。”
“真的吗?本座感觉你在骗我。”
“居然被你发现了。”
“什么?”
“师祖。”
“嗯?”太玄子纳闷,怎么扯到自己身上。
“快跑!”
话音刚落,灵霄宗大师兄,面对天下修士,亲身示范了什么叫言